聽靈婆這麼一說,隨央才釋然,於是接過靈婆的醒神湯一口氣全喝了,又跑去張闓房間看望張闓。
張闓此時神智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全身還是不能動彈,益央也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他,但卻隱瞞了下蠱一事,隻說張闓因未如期歸來,才受到了莫麟神的懲罰,這話張闓當然不信,不過一時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隨央大步走了進來,一臉激動地說道“將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張闓苦笑了一下問道“將士們都去哪裏了?”
隨央正想答話,這時,門外有一名下人來報,說是有兩名衣衫襤褸的年輕男子要見隨央將軍,於是隨央向張闓告退之後,就和那名下人往門外走去。
院子裏,負責來報信的柱子和二牛正狼吞虎咽地吃著寨民送來的飯食,兩人灰頭土臉,遠遠望去,活像是逃難的難民。當看見隨央走來時,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將軍!”接著就泣不成聲地跪倒在隨央麵前,隨央也是愣了一下,才看清二人正是張闓的親兵,忙問怎麼回事。
柱子和二牛你一言我一語地把劉虎如何叛變,親兵如何被殺的經過詳細地告知了隨央,隨央越聽越窩火,兩個拳頭捏地“咯咯”直響,半響,隨央一拳打裂院子裏的石凳憤憤說道“劉虎狗賊!某發誓定要寢其皮,食其肉。”
兩名親兵也哭著說道“隨央將軍,你定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
隨央安慰了一下兩名親兵,就命寨民把兩名親兵帶下去好生照料,然後又走進張闓的房間,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張闓。
張闓此時倒是顯得很冷靜,畢竟死過一回,許多事都看淡了,張闓分析道“那些個財物倒不重要,關鍵是要為兄弟們出這口惡氣,不過眼下,我軍將士皆歸順了劉虎,你我倒成了孤家寡人,勢單力薄,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啊。”
隨央聽張闓這樣一分析,也確實明白目前的難處,突然,隨央似想到了什麼,忙抱拳對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益央說道“我知夫人擅奇門異術,望夫人助我為眾兄弟報仇。”
益央無奈地說道“若叛軍近在咫尺,我自義不容辭,然此時,叛軍已遠在千裏之外,隱於深山之中,真乃鞭長莫及啊。”
聽益央這麼一說,張闓和隨央也覺得想要找到這支叛軍已經絕無可能了,於是屋子裏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益央看著張闓和隨央沮喪的表情,想了想後說道“我阿媽略通卜算之術,我這就去找她,興許還有其他辦法。”說完就往門外走去,隨央忙喊道“我與夫人同往。”然後抱拳向張闓告退後,就朝益央追去。
路上,益央突然問道“隨央將軍可還記恨我對你家將軍下蠱一事?”
隨央想了想後忠懇地說道“我隨央是個直人,此事若要讓我對夫人心無芥蒂,隨央辦不到。”
益央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隨央將軍對我有何不滿暫且不論,眼下我隻求將軍一件事,下蠱一事望隨央將軍莫要告知夫君,益央給你跪下了。”說完,就欲給隨央跪下。
隨央忙扶起益央說道“夫人不可,這幾日,夫人為了我家將軍,晝夜操勞,隨央都看在眼裏,此事,隨央答應你便是,不過,還望夫人早日解了藏於我家將軍體內的蠱蟲,隨央在此先謝過夫人了。”說完,抱拳向益央行了個大禮。
益央並沒有表態,而是扯開了話題說道“你我先去找我阿媽,眼下,替眾將士報仇,追回財物要緊。”
卜益家中,卜益不舍地說道“老婆子,你還是想回到那個山洞去住啊。”
靈婆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明為莫麟神之徒,實為其仆人,我若不盡早回去,莫麟神怪罪下來,你擔待得起嗎?”
卜益冷笑著說道“老婆子,你是老糊塗了吧,莫麟神這種騙人的鬼話,你騙騙其他人還行,你難道忘了,莫麟神這個故事,還是我阿爹傳給我時,被你不巧偷聽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