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胸口中箭,雙手被反綁的士卒憤怒地說道“劉虎,我等既已歸順,為何又出爾反爾,下此毒手?”
劉虎狂笑道“哼!本將軍冒死與張闓軍廝殺時,爾等皆袖手旁觀,這些財物,乃是本將軍與我等將士之功勞,豈能與爾等牆頭草共享。”
“我等從未對這些財物有過非分之想,劉虎,你真小人也。。”說完,這名士卒吐出一口鮮血,含恨而亡。
劉虎正想下令殺光這些剛剛歸降的士卒,突然一支利箭從暗處射出,向著劉虎的後腦襲來。
“將軍小心。”一名士卒一把將劉虎推到在地。
劉虎躲過暗箭,心有餘悸地站起來吼道“是誰敢害本將軍?”
大胡子帶著五十餘名張闓親兵從暗處走出,大聲說道“劉虎,你先是離間我等將士自相殘殺,現又欲將歸降將士統統殺盡,是何居心。”
劉虎不屑地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幾條漏網之魚,來啊,給我把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綁了。”
劉虎一說完,便有幾個叛軍蠢蠢欲動,大胡子先發製人,又射出二十餘支箭矢,由於距離不遠,隨即就有十來名叛軍倒地身亡,剩下的叛軍暫時也不敢上前。
大胡子趁機說道“爾等妄為七尺男兒,堂堂七百餘眾,竟被幾個螻蟻殘兵圍殺於此,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營地中,一名雙手被反綁的士卒說道“非我等無能,實乃劉虎太過狡詐,趁我等熟睡之際,竟將我等將士一一捆綁,動彈不得,空有滿腔仇恨,奈何隻能任人宰割,咦。。我能動
了。”原來,大胡子剛才隱在暗處瞧得真切,見這些士卒雙手都被捆綁,就吩咐兩名士卒混於叛軍之中,趁機給這些將士解綁了。
一個個滿身帶血的將士站了起來,雖然剛才被劉虎叛軍一波射殺,帶走了不少士卒的性命,不過,眼下,隻要是還能喘氣的士卒,都想生撕了劉虎這個小人。
劉虎看著這些如從地獄內走出的魔兵,頓時慌了神,忙吩咐手下將士放箭,起初,這些叛軍還能用箭矢勉強抵擋慢慢靠近的士卒,不過,隨著大胡子不斷的在後方騷擾,叛軍首尾不能相顧,終於崩盤,不少叛軍丟下武器,逃進了深山。
大胡子本欲將劉虎綁了帶去見張闓,怎料這些士卒已喪失了理智,片刻間就將劉虎大卸八塊,於是大胡子收攏了被劉虎絞殺的這些士卒,推上成車的財物,緩緩向盤蛇寨方向走去。從徐州跟著張闓一路逃亡至此的士卒經過這一戰,卻隻剩下四百餘人了。
午夜,隨央經過兩天兩夜的飛奔,終於趕回了盤蛇寨,此時,寨民們早已熄燈休息,整個寨子看起來猶如一座死城。
隨央勒住戰馬,將張闓平放在地上,跪地大喊“我知貴寨有能人異士,我家將軍張闓現已氣若遊絲,望哪位高人出手相救。”
隨央連喊了三聲,不久,寨子裏漸漸亮起了燈火,卜益和益央領著眾族人急忙趕來,益央蹲下身子探了探張闓的鼻息,傷心地說道“沒救了,他已經死了。”
“一定有辦法,將軍不可能死的,求求你們救救將軍。”隨央跪在益央麵前激動地說道。
“先把他抬回去吧。”益央說完,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隨央,就和卜益往寨子裏走去。
卜益家中,益央正和卜益激烈的爭吵。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你想陪上全族人的性命!”卜益說道。
“阿爹,我求你了,他是我男人,我一定要救他。”益央哭訴著跪在卜益麵前說道。
“他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不守承諾,他這是咎由自取。”卜益氣憤地說道。
益央默默地站起身來,從頭上取下一枚銀簪,頂住自己的喉嚨說道“阿爹,女兒這輩子沒求過你,我夫君要是死了,我也將隨他而去,贖女兒不孝。。”說完,益央就準備用銀簪刺進自己的喉嚨。
卜益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益央的銀簪,甩在地上無奈地說到“罷了!罷了!”,說完就走進了裏屋,不久後,卜益從裏屋出來,手裏麵抱著一個泥壇。
打開泥壇,裏麵裝著很多綠色的樹葉,仔細看會發現這些樹葉都是每七片相連,卜益拿出一片樹葉說道“這叫七葉回魂草,你去準備一口大缸,裏麵放上熱水,把這些七葉草磨碎了撒在熱水裏,半天之後,再將張闓的屍身放進缸內侵泡,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趕緊去後山找你阿媽,隻有她能救張闓,不過這七葉草可不是真的能回魂,最多能保證張闓屍身不腐,元神不滅,如果你三天之內請不來你阿媽救張闓,那張闓就真的死了。”
益央重重地給卜益磕了三個頭,又跪到門外朝著後山的方向說道“偉大的莫鱗神,我益央今日行這等逆天之事,如果有什麼後果,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
於是,益央連夜安排族人用七葉草泡了一大缸水,又將張闓侵泡於缸中,一切妥當之後,天已經大亮,益央顧不上滿身疲憊,忙向著後山的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