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前輩教我(1 / 2)

冬季離去,大地褪去了雪妝,冬去春至。

春天是一個萬物複蘇的季節,許多動物植物從沉睡中醒來,許多鳥類也開始了它們的歸途,大地盡顯一片繁榮。

而北幕城卻與這一幕格格不入,以往大街小巷不說人山人海,卻也熱鬧得緊,巷口時常會有些老人沐浴著日光,下棋品茶,嘮嘮家常,現在除了偶爾出現的巡邏隊再也沒有一個閑人出現,冷清的非常,別說走家串戶,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而即使是出現的巡邏隊也都拿濕巾遮住了口鼻。

城門口時不時會有一些的官兵隔著老遠用手裏的長矛驅趕著一兩個麵黃肌瘦的百姓踉踉蹌蹌的往郊趕去,若是誰走的慢了,長矛便會提供這些人一些動力。

這哪裏是對待人,簡直如同牲口一般,但卻沒人來製止,仿佛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郊外平原的一塊農地,因為這地的主人搬遷,地處偏僻,附近也沒有居民,其他人也不會來這麼遠的地方種地,農地也因此拋荒了,足夠平坦寬廣,因為剛拋荒不久,地裏除了一些雜草以外並沒有其他植被,而現在三座木屋卻在短短兩天就建造完成,矗立與農地正中心。

這是由當地管轄的勢力出資建造的,這麼快建造完成的房子根基必定不穩,但卻沒人提出異議,因為這裏並不是給人住的,兩間房子對門而立,門上掛著一塊破舊的木板,上麵歪歪斜斜的三個字令人毛骨悚然。

“死人屋”。

那些官兵驅趕的百姓最終的歸宿就是這裏。這些百姓都沾染了瘟疫!

北慕城城樓下,一名大夫坐在角落,身邊有五六名官兵在此把守,偶有進城的人都要進行登記,然後由這名大夫檢查過身體無恙才可進城。若是有異常,便會被官兵強行帶去隔離。

大夫名為崔文和,是北幕城中最有威望的大夫,雖然這次瘟疫連他也束手無策,但城中領導者還是選擇聽他的安排,該隔離的隔離,該送去“死人屋”的送去死人屋。

一名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從遠處走來,臉龐被麵紗遮住,不得見其真容,卻巧妙的增添了一份神秘感。鬥篷上布滿風塵氣息,應該是走了趕了很遠的路,但步伐卻輕盈一致,絲毫沒有露出疲態。

“站住!登記一下。”時逢大疫,來往行人稀疏,此時沒有一人入城,官兵見到來人,立馬伸手擋住來人。這是他們的工作。

身著黑色鬥篷的人並沒有停下,或者說減緩腳步,對官兵的話也置若罔聞。官兵見此情形也察覺到不對,這種情況隻怕是來者不善,多半會來鬧事。這裏經常有一些武者仗著自己一身本領,無視這裏的規矩。握了握手裏的長矛,內心仿佛安心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些官兵握緊手裏長矛的片刻,來人身法徒變,未等幾人反應過來,其身影已經出現在幾人中間。

“你是……修士………?”其中一個官兵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聞道,聲音中略帶顫抖與無力,若是武者,他們幾個還能周旋一番,但若是踏入修士的人,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手中的長矛並未鬆開,但卻沒有了鬥誌。

不過,修士一般不會來到這個偏遠之地,平常聽見修士這一詞也都是在大家的閑談之餘,今天這一出實屬百年一遇。

一隻纖纖玉手從黑色鬥篷中緩緩伸出,指著剛剛說話的那人,清脆的聲音從麵紗中傳出:“你,帶我去城主府。”

被指的那人嚇得腿都發軟了,心裏隻道不應該多嘴。當聽見要去城主府裏,心裏又是一陣嘀咕:“城主大人,你不會什麼時候惹了這路神仙吧。”雖然心裏這麼想,但卻沒有表達出來,而是依言帶路。

崔文和坐在角落,別說檢查,愣是頭都沒敢抬。待二人走遠,城門口幾人才鬆了一口氣,眾人心有靈犀,今天之事,絕不能亂傳,修士,他們惹不起。

“您說能治好這次的瘟疫?”城主府內,陳雄一臉驚訝看著眼前這個人,話語雖然尊敬,卻透露著一些遲疑。

陳雄是大趙王朝駐守北慕城城關的將軍,多年來處理北幕城以及附近的一切事物一直得心應手,但唯獨這次瘟疫讓他犯了難。此次疫情綿延數萬裏,數十個州、郡深受其害,時至數月不得其解。可這時居然有人說能治好這次的瘟疫!對方非尋常人,沒有必要來尋他開心,所以也沒有必要對其有所質疑,但全城人的命運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如有差錯,叫他如何交代?

身穿黑色鬥篷的人也是看出了陳雄的遲疑與難處,道:“我先治好一人,如若可行,再行救治。”

“帶路!帶路!”聽到來人這樣說,陳雄也鬆了一口氣,連忙差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