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東西?”李元昊摩挲著一團黑不溜秋的珠子心想,自己隻不過是在回家的路上殺碰見了一頭試圖傷人的妖狐,怎麼扒完皮摸出這個玩意?。
“我剛才仔細確認了,這隻妖獸並沒有登記在冊,況且已修出內丹的我也打不過。算了,還是趕路要緊,這次當麵一定要說服父親。”
翻身上馬,回到京城已是天黑。
李元昊夾緊馬肚,靠近城門大喊:“小爺我回來了,快開城門!”
聲音傳到城樓,一時間燈火通明。
城門徐徐打開,著甲士卒舉著火把分列兩側吼道:“恭迎少爺回家。”
有位書生打扮的人趕緊過去俯身半跪,李元昊踩著他下了馬。
若是有人認得那位書生,必然會感到驚恐,那位書生模樣的人乃是京城一霸,可令小兒止哭的人物,此刻卻牽著馬遠遠地跟在後麵。
周圍又湧上眾多侍女,一個個花顏月貌、國色天香,為他換上熏過香的衣物。
等到李元昊鑽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湛然一新,洗去一身陳舊。
李元昊喝了一口茶問到:“這次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說這話,旁邊立刻有管家竄出來解釋說:“少爺回您的話,上次鬧出的動靜太大,禦史們紛紛上書彈劾,聖上暗示了一下,老爺也沒辦法,就隻能這麼低調。”
李元昊不屑的說:“我看那幫禦史是閑的,等過兩天帶他們老婆去采春樓逛一圈,看看以後誰還敢。”
管家也隻能在一旁苦笑,自己的少爺在京城裏無法無天是出了名的,三年前聽說少爺外出求學時,京官們紛紛彈冠相慶。
坐上八抬轎子,四平八穩的回到尚書府裏,不想驚擾親人,沐浴一番過後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李元昊洗漱完畢,回到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就找上了父親。
“爹,青華的武道係我必須去。”李元昊扯著他爹的衣袖,像極了纏著良家婦女的流氓。
“混賬東西!不行就是不行!你爹我從軍二十年,好不容易教出一個有文化的人來,怎麼能讓你去練武!你就隨便去個專業,將來找個好工作。還有放開我!”他爹挺著個大肚子頗為煩躁地說道
聽到他爹說這種話,李元昊拽得更緊了說:“爹你當得是兵部尚書,不是大頭兵,還有戶部那個老家夥的廢物兒子都能去,憑什麼我不能去?”
“你還有臉跟我說?上次你們洞天祭酒叫我去處理你們打架的事,我一個兵部尚書跟工部郎中賠禮道歉,你還知道我是尚書?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再不鬆手我可就動手了!”
“你動手啊,反正你也不缺我這一個兒子,自從我娘去世以後你看我就越來越不順眼了,幹脆你打死我算了”李元昊怒紅著臉,大聲說道。
“你,你這個孽障,你以為我不敢?雨筠把我的兵器取出來,我今天要打斷你的腿!”這話說完,一位穿著素青宮袍,頭上插著金步搖,約摸三十歲的女子慢慢地從偏室出來,無奈地說道:“每次都這樣,你們父子倆有意思麼,老李消消氣,元霸帶你哥回房,我去勸勸你爹,晚上記得來吃飯。”
“王姨還是你對我好,元霸我們走”說完此話李元昊牽著妹妹的手,一步一搖地走出了房間。
李尚書卻在大堂裏愁眉苦臉,走來走去地說,嘴裏還嘟喃著什麼戰爭、炮灰、白發人送黑發人什麼的。
王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聽著他發牢騷,端起熱騰騰茶杯,看著浮在水上的茶葉發呆,等到李尚書叫她的名字才反應過來,吹了吹早已涼透的茶葉,一口飲盡。看著已經不知道想到哪裏的李尚書說:“別瞎想了,這片大陸都統一二十年了,還能跟誰打仗,聯合王國還是那群鄉下貴族?”
“我看啊他要去武道係還是不錯的,他五年前才開始習武。短短幾年,就跨過銅皮鐵骨,我看他在靈府期也待不了太久,馬上就要到汞血期,未來就算六境也不是不能衝一下,為什麼不能給他個機會呢?”
李尚書聽到這話後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