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死了嗎?”忽而,梁儒生抬頭,看向她,聲音有些空洞。
“……”
席瑜漫聞言,瞪大著眼睛,瞳仁在地震,顫著聲線,“你……你都知道了?”
明顯有著不敢置信。
她驚心策劃了二十幾年的計劃,本以為天衣無縫,可卻沒想到……
席瑜漫後退了好幾步,終於腳步一個踉蹌,直直地摔在了地上,雙眼有著空洞與絕望。
梁儒生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卻還是遲了一步。
“死了,都死了……”
梁儒生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她。
對她,他其實是怨的。
為了她的仇恨,這二十多年裏,他成為了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
是什麼時候發現了這個秘密?
好像……挺悠遠了。
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去調查自己的身世,也在那一年裏,他選擇了回國。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與他有著血緣關係的母親,而他的父親,不是躺在醫院裏的嚴正,而是早在二十年前死了,她的初戀情人。
席瑜漫抬眸望著那張酷似那男人的臉,思索有些飄遠。
那個男人,不是意外身亡,而這個殺害他的人,與嚴正有著關係。
時間轉回二十六年前。
當時的嚴正身為嚴家的獨子,性格囂張跋扈,對於自己看上的東西,抱著勢在必得。
而當時的席瑜漫,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相識了嚴正,而嚴正更是對她一見鍾情。
席瑜漫的幾次三番拒絕後,徹底激怒了嚴正,揚言著若不從於他,便將她的初戀情人殺死。
那是的嚴正絕對沒有殺人的膽量,也就派了幾個人,去嚇唬嚇唬張家銘,讓他吃點教訓。
可卻沒料到,那群混混卻錯手殺人了。
得知張家銘的死訊,席瑜漫徹底瘋了,拿著刀上門去找嚴正,想要與他同歸於盡。
可還沒走進嚴家大門,就被保鏢攔住了。
席瑜漫選擇了報警,勢必要將嚴正繩之以法。
可那時的嚴家卻足以在安城裏隻手遮天,警方給出的答案,永遠都是在調查著。
直到了最後,那幾個混混口供一致,是他們對張家銘動手的,純粹是喝醉了,誤殺,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當從法院走出來的時候,席瑜漫心灰意冷,一心求死。
跳河卻被人救起,被告知懷有身孕,隨時都有流產的危險。
想著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席瑜漫冷靜下來了,從那個時候起,一個計謀就在她的腦海裏紮根發芽了。
她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這座城市,卻關注著嚴家的任何動向。
她得知,在她離開的一個星期後,嚴正訂婚了,備受關注的訂婚宴。
原因是他搞大了一個在政界頗有些名望的人的女兒肚子,被迫娶她。
在那一刻,一個更瘋狂的念頭在她腦海裏生成……毀天滅地的瘋狂。
在嚴正妻子的肚子八月份之際,忽而早產了,而在同一個時間段裏,席瑜漫也住進了醫院,進行了剖腹產。
許是上天的安排,她們同時產下了男嬰。
“那孩子,是死了嗎?”忽而,梁儒生抬頭,看向她,聲音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