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他好像是在隔鄰市上班。
“出差。”周眠眼尖地看見她受傷的腳,再往後看了下人流,招呼道,“上車,你去哪,我載你。”
顧笙剛想擺手說不用麻煩,周眠搶先說道,“要是讓你表姐知道我不載你,回去我就得跪鍵盤了,你就當同情同情我。”
顧笙沒忍住,笑出聲,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有些耀眼。
周眠下車,紳士地為她拉開了副駕駛門。
而這一幕,被停在不遠處的豪車盡收眼底,放在方向盤的手被青筋凸起,眉眼中籠著一層無形的凜冽涼薄,眼裏的嫉妒掀起驚天巨浪,電光火石,幾乎吞噬一切。
周眠,就算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認出他!
時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午後。
在樹蔭下,相擁的兩人,他從沒想過,會親眼看見這樣的一幕!
沒有驚恐,沒有解釋,她輕描淡寫的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便把他們的關係斷得一幹二淨!
長睫低垂,遮住那一雙深若漩渦的眸。
席南城諷刺地冷笑,心像被刀刃剜了一個口子,仍由冷風灌入,寒得刺骨。
他抬眸,深邃的黑眸似是要將她吞噬,就這麼緊緊地盯著她,三秒後,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席南城盯著那揚長而去的車,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嘲諷的弧度。
顧笙,我是瘋了才會心報僥幸,任由你如此踐踏!
……
“哎,我這弱小的心髒快要被嚇出毛病了。”林雨手捂著心髒,倒在了沙發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顧笙端著一杯咖啡,清澈的黑眸若有所思。
“你說說,總經理這幾天是不是荷爾蒙失調了,他整天板著一張臉的,好像索命鬼啊。每次去辦他公室彙報工作,都要提前準備好救心丸,你是不知道,那辦公室冷颼颼的,可恐怖了。就連那隻孔雀最近都夾著尾巴做人了。”
“……”顧笙扯出一抹苦笑,她怎麼會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自從那天他接完電話後,隔天整個人都變了,更加的高深莫測,陰情難測了,她都被扣了好幾次工資了。
理由千奇百怪,可她卻無從反駁。
忽而,林雨想到了什麼,一把躍起,踮起腳,抓住她的衣領,一臉的凶神惡煞,“你說,你是不是得罪總經理了,他就拿我們這一群人無辜而又弱小的人開刷!?”
越想,這個可能越大。
顧笙無故地眨巴著雙眸,表示毫不知情。
不知怎地,她想到了那通電話。也許,令他如此性情大變的,是那個她吧。
林雨索性開始耍賴,“我不管,我不管,肯定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他,你得負責把他哄好,否則,在不久的某一日,你就要到心髒科去探望我了。”
“我跟他……隻是上下級關係。”顧笙試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