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太後便是秋夕口中的三姐,祝槿曾與她姐妹情深,也曾與她一刀兩斷,有誰知曉,這京華的後宮之中,藏著的盡是心懷不軌的南楚女子。
自那場宮變之後,南楚安插在京華的棋子幾乎全軍覆沒,餘下的勢單力薄,再也無法掀起風浪。
“就算是普通人家,迫於生活,父母賣兒賣女的也不在少數,大姐,其實我從未怨過,我的結局也是自己的選擇,相信八姐和三姐如是。”秋夕握了握祝槿的手。
無傷大雅的惡與不達心底的善是世界的常態,極惡與極善都是稀少,所以真情可貴,所以嫉惡如仇。
祝槿笑著點了點頭,又問秋夕:“小九,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你在外麵到底出了何事?”
“當年宮變之後,我被貶成宮奴。”秋夕看著祝槿,“如今,我想離宮,去民間開始新的生活,此番來,是我自請的,一來躲避外界紛擾,二來此處便於謀劃行事,三來,是想詢問大姐的意思,不知大姐可願與我一起離宮?”
祝槿愣怔著,半晌之後搖了搖頭:“祁兒還在宮裏,我不能走。”
“大姐若不願離開,這段時間我便好好陪伴大姐,盡做妹妹的心意。”秋夕並不試圖說服祝槿,她知道,若想離開,祝槿總會有辦法。
因為每一個南楚來的女子都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
“祁兒,還好麼?”祝槿終是忍不住問道。
提起皇帝,秋夕強顏歡笑地點頭:“大姐放心,皇上很好。”
祝槿的眸子一瞬間閃亮起來:“真的?他可曾立後?可曾生子啊?”
“不曾立後,有了一個皇子。”秋夕的心越發揪緊。
“我的孫兒好麼?多大了?”談及此,祝槿越發激動。
“算來也有五個月了,皇上親自撫養他,一切都好。”秋夕幹笑的臉有些繃不住,立即轉了話題,“大姐,我去燒點水,幫你沐浴。”
說著便起身,不等祝槿回答,腳步浮虛的出了殿門。
祝槿看著秋夕離開的背影,心中起了疑惑,這樣的行走姿勢,很像是產後調理不濟留下的後遺症。
小九在宮裏,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殿內溫暖,寬衣解帶,一身汙垢盡除,卻祛除不了一臉的膿瘡、滿頭的灰白。
秋夕細細梳祝槿長及腳踝的發:“大姐,盤個發髻吧。”
“好,小九,給我找麵銅鏡。”祝槿點頭,微微揚起嘴角。
秋夕梳頭的手一頓,揶揄道:“整個南宮早已被我翻遍了,不曾看見過有銅鏡。”
祝槿明顯失落起來,神情無聊地攏了攏自己垂在胸前的發,又露出一絲笑看向秋夕:“我老了麼?”
“沒有。”秋夕搖了搖頭。
“是否還算是粉麵桃腮啊?”祝槿又問。
“算。”秋夕笑著點了點頭。
“依舊明豔動人麼?”祝槿滿目期望的看著秋夕。
“是……”看著祝槿膿瘡遍布的臉,實在不忍,秋夕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祝槿很開心,又笑了,絮絮叨叨說道:“當年的後宮,我是最美的,如今老啦,也應該是最有姿色的。”
已故太後便是秋夕口中的三姐,祝槿曾與她姐妹情深,也曾與她一刀兩斷,有誰知曉,這京華的後宮之中,藏著的盡是心懷不軌的南楚女子。
自那場宮變之後,南楚安插在京華的棋子幾乎全軍覆沒,餘下的勢單力薄,再也無法掀起風浪。
“就算是普通人家,迫於生活,父母賣兒賣女的也不在少數,大姐,其實我從未怨過,我的結局也是自己的選擇,相信八姐和三姐如是。”秋夕握了握祝槿的手。
無傷大雅的惡與不達心底的善是世界的常態,極惡與極善都是稀少,所以真情可貴,所以嫉惡如仇。
祝槿笑著點了點頭,又問秋夕:“小九,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你在外麵到底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