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一家豪華旅店裏。
艾琳娜爬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的景色,在她的記憶中,這片黑夜本是亡者的天下,此刻卻是華燈林立,一片光明。
君士坦丁的夜是美麗的,也是寂靜的,本來像這樣的城市應該是徹夜不眠,但卻恰恰相反,隻有一對對身著魔法鎧甲的士兵在巡邏,逮捕宵禁後還在街上的行人。
家家窗戶禁閉,唯有實力超絕的人才敢開窗欣賞城市的光華,可是君士坦丁的夜空隻有漆黑一片,這裏連月亮都沒有。
艾琳娜望著這久違的地方,呼吸那曾經的空氣,即便人類等族進駐幾千年也掩蓋不了這片土地死亡的氣息。
那亡靈一族最巔峰時期的代表,亡靈之都,君士坦丁,這座表麵光鮮,但地下卻埋葬著億萬白骨的城市。
“即便是時間也無法抹去那曾經的光華,既然我蘇醒了,那我會奪回曾經屬於我們的一切!”
黑暗仿佛回應了她的話,變得有些異動,遠處原本那天上的飛馬墜落在城市的某個角落。
第二天早晨,阿蕭已經不記得昨天是怎麼回到房間睡著的了,當然他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豪華的布置,奢侈華麗,家具做工材料具是上品,規劃設計也顯出了主人的品味。
他是被打醒的,科蒂芬迪一個轉身無意識的煽了他一巴掌,把他打醒了,卻讓他惱火的同時,仿佛全身澆了一盆涼水。
他與科蒂芬迪不但共處一室,還共用一床被子,雖然沒有發生其他事,但這已經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到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了,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不能接受的事,那又何必計較那些!
科蒂芬迪很美,這個阿蕭非常讚同,即便她的睡相有些難以接受,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睡著之後自己做了什麼,剛剛那一巴掌恐怕隻是其中之一。
因為阿蕭感到自己臉上似乎不止一處疼,顯然是不久前造成的,那麼犯人很明顯的就是躺在旁邊的科蒂芬迪小姐。
此刻的她抱著半床被子,抑或著整床被子,另一半被她枕在身下,這是一個貴族公主的睡相!
“你看夠了沒有!”
科蒂芬迪突然出聲,但是沒有睜開眼睛,似乎是不願意,這讓阿蕭有些心虛,他可是一直盯著她呢。
“如果你還繼續裝睡,我就一直看下去!”
阿蕭早已發現科蒂芬迪其實是裝睡,以她的經曆,怎麼可能睡覺睡得那麼死,作為一個逃亡已久的人,警惕性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的手打在別人臉上都沒有感覺,隻能說明以前都是運氣好的緣故。
“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睜開眼睛,卻問出了阿蕭想知道的事情,這讓阿蕭覺得有些新奇,什麼時候科蒂芬迪也學會猜別人的心思了。
“有的好奇,顯然這個地方並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地方。”
科蒂芬迪轉了個身,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裏,給了他一個美麗的後腦勺。
“我覺得這個問題,你可以起來之後,出門去弄早餐的時候去問問別人可能會知道的清楚一些,對你也許是一個驚喜也不一定!”
聲音有些慵懶,倦意,顯然這女子還沒有睡飽的意思,但就是這樣的她也沒忘記吩咐阿蕭做事。
阿蕭忍不住玩笑道:“也許你應該更坦誠的說,你不想起床,讓我去把早餐拿到房間裏來吃,是吧,大小姐。”
“叫你去就快去,那麼囉嗦幹嘛,記住我要雙倍的煎蛋,不要加鹽!”
話音剛落,她就用被子裹住了腦袋,整個人都悶在了裏麵。阿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乖乖的出了門。
出了門就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地板是用魔獸的骨頭做成的,走起來不滑,還沒有聲音,從這個規模來說,阿蕭這是一個超級富豪的宅子,當然也有可能是超豪華的旅館。
走廊盡頭一拐彎,著實讓阿蕭這個膽大的人也下了一跳,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這次的是非常長的走廊,而且很寬,兩邊站著兩排女仆,他剛一出現,就有人迎了上來。
“伊恩殿下!”
她率先行禮,那兩排女仆跟著行禮,這個意外的稱呼讓阿蕭想到了什麼,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一定和自己的身世有關,看著那兩排女仆的裝束,以及這座建築內部的裝飾,這裏是什麼地方已經可以猜個大概了。
有了完整的記憶,阿蕭自然知道怎麼應付,雖然還沒有正式見到那記憶中的父親,這個身份卻順理成章。
“既然你們在這那就好辦了,幫我們準備好早餐,送到房間裏,還有叫管事的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
“是,殿下!”
隨即阿蕭又回房去了,心中卻有些激動,即便遺忘了十一年,終究是和自己身世有關的,那可能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科蒂芬迪已經起床了,簡單的梳洗過後,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不過衣服卻有些不配,原來的衣服有點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