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把這兩幅作品的主人請上來吧!”
很快齊顏謹和那位公子就被請上了台,麵對這戲劇性的一幕,嫿嫿的心裏直打鼓,二哥你要挺住啊!
不行就撤吧!
那公子見到齊顏謹,猛然一愣,齊顏謹拱起手算是恭敬的打了個招呼,二人心照不宣,並沒有當場揭穿對方的身份。
“二位青年才俊,你們說說看,今天這頭名應該給誰啊?本府想聽聽你們二位的意見。”
化名趙公子的男子說道:“當然是在下,……”他說完了理由就笑看著齊顏謹,既然已經把他認出來了,他應該不會和自己爭吧。
誰知,出乎他的意料,“大人,毫無疑問,頭名應是在下,在下雖然詩文不及趙公子,但在下的畫卻無疑好過他。且不說書畫節向來以畫為主的傳統。單論符合題目,就該是在下勝。”
“哦?快說來聽聽。”孟大人說道,在場的人無不想聽聽他到底有何高見。
“既然畫和詩在一張紙上就要整體看,我的詩堪堪配上我的畫,而趙公子他的畫則配不上他的詩。若相互看,我的詩能配上趙公子的畫,而趙公子的詩卻配不上我的畫。孟大人,我說的可有道理?”
話音一落,頓時滿場嘩然,議論紛紛。趙公子倒是沒有生氣,隻是覺得眼前這人挺有意思,明知他的身份還敢搶他的頭名,以對方的名望不至於為了虛名不審時度勢,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原因。
很快,評審席有了結論,第一名屬於齊顏謹,銀子和那副老梅的畫也送到了他的手上。
今日到場的才子有一部分是來比賽的,但絕大多數則是知道自己比試無望,特意來看這幅畫的。
“請齊公子慷慨,讓我們觀仰一下這幅畫吧!”
“是啊!老梅的畫難得一見!我們都盼了好久了!求齊公子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吧!”
底下的呼聲一聲比一聲高,齊顏謹的臉色也變的越來越難看,趙公子越發的好奇起來,他為何這般小氣?不過是讓人看一眼而已。
孟大人見情勢不好,也出來做說客,都怪他想的不周全,應該一開始就把畫展出來的。而現在已經頒發到了別人手裏,怎麼好強迫人家拿出來呢?
“齊公子可有難言之隱?”
齊顏謹施了一禮,“實不相瞞,此畫中人不是別人,正是家妹。”
“哦?有這等事?”齊顏謹的話一一傳了出去,都是讀聖賢書的,這下再沒人好意思做這個要求了。隻是看這齊公子的眼神兒有些變了,畫中是他妹妹,那這老梅與他又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就是老梅本人?
應該不是,他的畫雖然好,但和老梅還有一定差距。
齊顏謹心情極好,但臉上依舊淡漠,隻有細細分辨他的眼神,才會從中窺出一點得意的端倪。
“趙公子,實在抱歉。理由您也聽到了,若是別的什麼,在下也就相讓了。”
趙公子笑笑,“無妨,回京我找你和你兄長再聚。”
“謝趙公子。”
齊顏謹拿著東西揚長而去,在離會場有些距離的一顆大榕樹後麵找到了嫿嫿。
他把手裏的畫衝她揚了揚,“到手了,也順便幫你報了一個小仇,走吧!咱們這就回家!”
“二哥,你真是太太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呀!”
齊顏謹終於笑了,“你當我是小四啊,被你的甜言蜜語騙了一百次也不長記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見了大哥也是這麼說的。”
“嘻嘻,二哥,你幹嘛拆穿人家嘛?”
“你呀~”兄妹二人相攜離去,一個影子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影子回來的時候,大會已經散了,“稟公子,齊二公子和一女子相會後一同走了,說是今日返京。”
“女子?”趙玉賢玩味的笑道,心中有一絲奇妙的預感。
“公子,那女子正是那晚在臨江仙男扮女裝的女子,二人以兄妹相稱。”
趙玉賢的眼前頓時一亮,“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臨安我‘得罪’過的女子恐怕隻有那一位了。”真沒想到,她居然是安國公府的千金。
安國公府把她保護的很好,除了小時候帶她參加過宮宴之外,長大後就再也沒帶她出席過這些宴會了。他小時候見過她,沒想到她竟出落成這般動人的女子,讓他一見傾心,難以自拔。
看來齊嚴顏謹得到的那幅美人圖中的女子就是她了,這麼一想,他剛剛那絲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了,如果是她,的確不該被這麼多人觀看。
老梅以她為畫,那這個老梅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必是齊府那個沉迷書畫的老四了,安國公府還真是人才濟濟。
可以理解,畢竟國公府隻有這一顆明珠,家裏人是珍惜她才會如此,恐怕……就是防著他這種人的。
“知會下去,收拾東西,今日返京。”
嫿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膩在顏九九懷裏哭哭啼啼承認錯誤,說自己再也不任性讓爹娘擔心了。
顏九九和齊元景見兩個孩子終於平安回來了,總算放了心。
傍晚,齊家四個孩子齊聚在齊顏謹的房裏。
“二弟,是不是今天有什麼重要事沒告訴父母?”
顏謹瞥了嫿嫿一眼,“大哥你自己問她。”
她小臉一紅,低下了頭。
顏謹見她不好意思說,隻好把江南偶遇太子,並且妹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非禮的事說了一遍。
小月餅作為大哥立即炸了,“你說什麼?”小四也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震驚的看著他們。
“不行!這事絕對不行!”
“我看沒那麼簡單,太子緊隨我們回京,看來某人他是勢在必得了。”
“這怎麼行?宮裏是什麼吃人地方?再說還是在那種地方相識,我不同意!太子雖然文韜武略,但將來女人不會少,嫿嫿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
突然,大門被一腳踹開,不是別人,正是一臉熊熊怒火的齊元景,“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
嫿嫿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爹,是真的,女兒被他親了一下,而且他看人的眼神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