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什麼時候過來取畫資?”
“明天,玖月的畫從來不超過一天就能賣出好價錢,仆婦通常第二天一早就會來找我。”
齊元景謝過老板,把畫帶回了府中。
幾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書畫展還沒開市,他便親自守在昨天的攤位附近。
果然,老板一擺攤,就來了個麵容非常普通的中年仆婦。她和老板簡短的交流了幾句,就把銀票收在了身上。
齊元景確定她沒發現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他在軍營裏訓練過,跟蹤一個女人簡直小菜一碟,直到眼看著那仆婦進了一家名叫保和堂的醫館,他才發現,原來她竟帶自己兜了很大一個圈子。
這個玖月為什麼怕見人?裏麵會有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嗎?他這才有些明白什麼叫近鄉情更怯。
保和堂唯一的大夫沈拓,一連診治了好幾位病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新病人上門,便想著回後院歇歇。
這時,夥計把簾子一挑,帶進來一個儀表不凡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麵冠如玉。
齊元景見了沈拓驀的一愣,沒想到大夫居然這般年輕,看起來三十以裏的樣子,溫文儒雅,見之忘俗。
他越來越對自己的猜測沒把握了,如果她果真在這裏,那她和這大夫是什麼關係?
按下心中疑問,齊元景坐到沈拓麵前,亮出了手腕。
“不知公子有何病症?”沈拓觀其麵色正常,精神飽滿,心下不禁狐疑。
“近日有些睡不安穩,還請先生給看看。”
沈拓隻好給他診脈,如他所料想的一般,眼前這位公子脈象平穩,並無疾病。他有些忐忑的揣測,會不會是那些人找來了?
忽然,沈拓覺得桌子底下有個軟乎乎的東西在碰自己的腿。他故作不理,繼續邊裝作診脈邊想著事情。
作亂了一會兒,那軟乎乎的東西竟爬上了他的大腿,然後自己找了個端正的姿勢坐好了。
“豆腐,娘說中午燒魚吃,你什麼時候看完病?”小男孩一臉好奇的望著對麵的齊元景。
沈拓拿他沒辦法,捏了一把他肉呼呼的臉蛋,“心急的小月餅,這就好了。這位公子,你的身子並無大礙,隻因近期思慮過多才導致睡眠不安穩,我給你開個安神的方子先用用看。”
齊元景皺著眉注視著麵前的孩子,小月餅也不錯眼珠的盯著他。
“公子?”
齊元景收起了電光火石間的各種臆想,想從沈拓嘴裏套話,“敢問先生是臨安本地人嗎?”
“在下乃江州人,於幾年前遷居此處的。”
“這孩子好生可愛,是先生的……”
這時,忽然從後院傳來一聲女人的獅子吼,“小月餅!你還敢去前麵搗亂,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這聲音!
齊元景如遭雷擊,即便三年過去,即便這聲音變的尖銳且豪放,他仍然一下子就能聽的出來,就是她!他的九九!
小月餅嚇的一抖,緊緊的抱住了沈拓不撒手。
齊元景直直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須臾,隻見一個圍裙上沾著麵粉的女人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了。
“那她什麼時候過來取畫資?”
“明天,玖月的畫從來不超過一天就能賣出好價錢,仆婦通常第二天一早就會來找我。”
齊元景謝過老板,把畫帶回了府中。
幾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書畫展還沒開市,他便親自守在昨天的攤位附近。
果然,老板一擺攤,就來了個麵容非常普通的中年仆婦。她和老板簡短的交流了幾句,就把銀票收在了身上。
齊元景確定她沒發現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他在軍營裏訓練過,跟蹤一個女人簡直小菜一碟,直到眼看著那仆婦進了一家名叫保和堂的醫館,他才發現,原來她竟帶自己兜了很大一個圈子。
這個玖月為什麼怕見人?裏麵會有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嗎?他這才有些明白什麼叫近鄉情更怯。
保和堂唯一的大夫沈拓,一連診治了好幾位病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新病人上門,便想著回後院歇歇。
這時,夥計把簾子一挑,帶進來一個儀表不凡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麵冠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