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做了本王的女人,那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準備?”看他凝肅的神色,上官雪心裏七上八下,很是忐忑,她好想姐姐在這啊。
燕錦眼波流轉,邪肆的望著她,“從今後,你的眼裏心裏隻能有本王一個,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在你眼裏,都是塵埃。”
“嗯。”這是必須的啊,可是,塵埃麼?姐夫們在她心裏也很重要啊,還有隨伯,平易近人的寧安哥哥他們……
“還有。”燕錦忽地身子一傾,湊近她,邪惡的輕哼,“你姐姐說了,本王睡了你一夜,今後就隻能睡你一個,你得長點能耐,別讓本王失望。”
“額……”上官雪麵紅耳赤,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對她耍流氓嗎?
李蔓急急的帶著李墨李畫回去了,這次一回,借著生氣的名義,她一個多月未踏進錦王府半步。
不過,錦王府裏的事,她卻盡數知曉,尤其是雪兒,劉嬤嬤隔三差五的便回來一趟,將這丫頭的事向她彙報。
她如今知道了,府裏的丫鬟都稱雪兒為夫人,燕錦每晚都和她宿在一處,偶爾還會陪著她一起到園子裏散步。
燕錦如今又在近郊置辦了一處宅院,打算選個好日子,就將雪兒搬到那處去,也好和這府裏的一切隔絕開來,給她一方安靜怡人的世外桃源。
不管燕錦這樣做是出於責任還什麼,但如今的雪兒過的很幸福,她就知足了。
等她搬到新家之後,她還特地送了厚禮,也親自過去瞧了一趟,那院子修葺的跟雪兒在上官府住的一模一樣。
感動的雪兒落淚,李蔓也知道,燕錦這次是真的用心了,對他的態度也和善了不少。
隻是,燕錦這廝,看她的眼神,還總是那種酸溜溜的,就好似她負了他一般。
所以,後來,李蔓要麼趁他不在的時候去看雪兒,要麼幹脆不去,總之能避開他就避開。
而就在雪兒的事完美落幕之際,雲煙回來了。
她還帶回來一個男人,據說就是曾經傷害過她,又被她差點刺死的丁大貴。
李蔓幾個聽到消息,都去雲府想看個究竟。
那一天,秋高氣爽,正好看見雲煙在院子裏做針線,而她腳旁,則蹲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雙手托腮,近乎傻氣的看著她。
雲煙一邊做針線,一邊不時抬眸朝他笑一下。
每次,她一笑,這男人就像被解了魔法似的,立刻起身,繞著院子跑著笑著,然後,又蹲到她跟前,開心的望著她。
後來,李蔓得知,這男人並沒有被雲煙一簪子刺死,卻是受了重傷,他母親砸鍋賣鐵,甚至賣了房子,勉強才救回他一條命來。
可是,他醒了之後,卻成了活死人一般,唯一會說的便是雲煙的名字,除此之外,連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他母親悲痛萬分,於那個冬天病故了,剩他一人孤苦伶仃,無人照料。
他們回去找到他的時候,他一人躺在山上的破廟裏奄奄一息。
“不過,總算找到他了,而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雲煙如是對她說。
自那以後,雲煙無論到哪兒都會帶上這個男人,她的臉上總是呈現出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