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在自己侄女兒的麵前,表情和藹了許多:“你放心,有我在,她翻不出天去!更何況,偉兒的心裏是向著你的,這事情你是明白的!”說完她又輕輕摸了摸玉晴兒那已經隆起頗高的小腹,笑容愈發的真摯。
玉晴兒聽到玉妃提起周王,嬌羞的低下了頭。她心思通透,自然明白,若不是周王在府裏刻意回護,她不可能把懷孕的事情瞞了這麼久,也更加不可能在周王頻繁留宿韓氏那裏的情況下卻率先懷孕!
“姑母,你讓她去楚王府做什麼?”玉晴兒有些沒看明白玉妃的用意。
玉妃卻隻是溫婉的笑著,輕聲說道:“你不要管那麼多!這些得罪人的事情自然有她這個馬前卒去替你做,你隻要好好的躲在後麵安胎就好。”
“可是……”玉晴兒有些不悅的說道,“如今外麵隻知道有她韓氏,卻不知道我的存在。隻怕將來就算是有機會撥亂反正,也未必能夠服眾。”
她雖然知道玉妃剛才不過是在敷衍韓氏,可是她一個三品知府之女,又是玉氏的侄女兒卻要屈居夫人之位已經夠委屈了,卻還要受韓氏的欺壓,其實她內心還是有所不滿的。
玉妃知道玉晴兒年輕不經事,必定是想左了。
“傻孩子!你懂什麼?出多大的風頭,沒有兒子撐腰也是白費!為什麼我屈居嬪位這麼多年,卻是沒有人敢小看我?還不是因為我有周王。為什麼莊妃高居妃位卻還是戰戰兢兢?就是因為她沒有兒子!所以兒子才是咱們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其他的一切不過是虛的,你若真的去爭,你才是傻子!”
玉晴兒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她轉移話題說道:“姑母,楚王妃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非要讓韓氏去看個究竟?”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我才會讓韓氏過去試探!”
隻希望韓氏不要太過沒用,拿到一些自己需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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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勃勃而來的韓氏卻是直接吃了閉門羹!
王府的總管李義山親自出來,把韓氏攔在了大門口。
“側妃恕罪!我們家王妃這陣子因為懷孕,身體不適,已經許久不見客了。今日王爺又不在府裏,所以小人實在是不敢自專。”
韓氏皺著眉頭,麵露不悅:“這話說得。何至於就到了這種程度?難不成竟然病得都無法見人了?”若是到了這種程度,怎麼不見楚王府頻繁的請太醫入府呢?
李義山麵對這位氣焰日益囂張的周王側妃,也是有些無可奈何。韓氏平日都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也是因為這樣頗有一些胡攪蠻纏和刁蠻任性。可是周王寵著她,護著她,所以他們這些王府的總管之間也是互相通氣,心照不宣,遇到韓氏的時候多少都有些小心翼翼。
“側妃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們王妃不過是孕期反應罷了。本來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可是這是楚王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王爺卻是格外的重視,因此不讓任何人打擾王妃。還請您饒小人一條性命,否則隻怕王爺回來要打斷我的腿了。”李義山此刻簡直可以說是低聲下氣了。
韓氏見狀,心中轉了數念,居然出乎李義山的意料,直接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說完,居然揚長而去了。
李義山有些意外,可是到底送走了一個瘟神也不算是什麼壞事,他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從韓氏離開那天開始,就不斷的有各色的人前來拜訪楚王妃!
美其名曰探病者有之,或者堂而皇之說來拜訪者也有之,更有甚至居然有男賓打著拜見楚王的名義卻是試探著往二門裏走的!
這樣的人每一日都至少要來三四撥,不但李義山疲於奔命,就連知道實情之後的司徒俊也是不厭其煩。
李義山一見事情的發展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立刻就把那日韓氏曾經過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司徒俊聞言,沉吟許久都沒有答複。
他心中明白得很,這是已經有人對柳靜菡的病起了疑心!
然而如今的情形,即便是被人說矯情,被人說故弄玄虛,他也必須守著這個門,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柳靜菡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平靜!
可是,事態的發展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錢貴妃的懿旨直接到了王府——
著楚王妃即日進宮!
(不好意思,本來今天想多寫點補上昨天的,可是實在是身體不行。後腦疼得厲害,太怕犯病了。這三千字寫了幾個小時,實在是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