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投誠,父親的劄記!
267 投誠,父親的劄記!
靖王雖則心中疑惑,可是麵上卻是不帶半分。
他雖然年紀不過比司徒俊大了八歲,可是在這些皇子麵前卻是一直以長輩自居的。
因而,當他看到司徒俊垂首坐在偏廳中的時候,臉上立即掛上了一抹帶著慈祥的微笑——雖然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一個年紀不過三十的人的臉上多少有些別扭。
司徒俊看見靖王進來,立即就顯得有些戰戰兢兢,趕忙起身行了個禮。
靖王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多禮?快坐下吧。”說完,也不去上位坐著,反而是坐在了司徒俊坐著的圈椅的小幾的另一側,倒是顯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司徒俊一時之間越發的惶恐:“皇叔,打擾您了。隻是我……實在是……”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靖王對於這個侄子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和印象。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不過是那司徒孝義的兒子,也是他司徒忠義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個楚王,他本來覺得是個資質平庸沒有什麼大能耐的。誰承想細細調查之下,居然發現是個深藏不露的。
如今看他這副模樣,靖王一時倒是沒有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用意,反而起了三分的試探之心。
“楚王賢侄,你有話就直說。你我叔侄雖然是前些日子才剛剛見麵,然而血濃於水,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盡管說。”
話音剛落,楚王“騰”的一下,猛然起身,直把身邊的靖王嚇了一跳。
司徒家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了靖王的麵前。
靖王不解,低頭一看,發現那不過是一張兩指寬的小紙條,上麵的字跡不過是蚊蠅大小,恐怕不細細查看,是難以看出到底寫了什麼。
“這是……”
靖王語帶疑惑的看著司徒俊。
司徒俊低聲說道:“還請皇叔好好看一看!”
靖王心裏一咯噔,直覺這紙條上麵寫的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否則楚王要何必如此故弄玄虛?
他急急接過紙條,定睛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那紙條上赫然寫著:
“靖王早有謀反之心,請王爺務必小心!”
短短的十五個字卻如同十五隻水桶懸在靖王的心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楚王一眼,到底是故意來試探的,還是來威脅的?
他到底是一個在陰鷙狠毒的武德帝手下唯一存活的兄弟,心胸智計當然是不同尋常。
他立即驚呼出聲:“這,這,這!這大逆不道的東西究竟是從何而來!這根本就是含血噴人!”
他簡直是義憤填膺,似乎是隻要一知道這東西的來曆就一定會直接出去把人叫來對質!
司徒俊心中冷笑,臉上卻隻有更加的惶恐。
“這,這東西乃是靖安侯送給我的禮物。本來我以為不過是一支普通的湖州紫毫,可是沒想到今日無意中被摔在地上摔開了後蓋,居然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東西!”
靖王雙眼微眯,口中不住的念叨著:“靖安侯,靖安侯,豎子為何如此害我!可惡!可惡!”
司徒俊低聲說道:“侄子也是覺得莫名其妙。誰不知道父皇和您的感情最好,否則也不會特意把您從雲貴召回京城了。”
靖王深知司徒俊不過是在裝傻說好話。如果武德帝真的和靖王關係好,又怎麼會過了二十年才把他弄回京城?
可是話是這個道理,卻是不能這麼說,靖王也是點頭說道:“皇上的大恩,我銘記於心,自然是更加的不可能做出什麼不肖荒唐之事。”
楚王點了點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的憂慮。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今日得了這樣的東西,卻是先來找我,可見是把我當成了自己人,既然如此,你何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靖王一眼就看出司徒俊眼底還藏了其他的想法。
司徒俊猶豫再三,這才勉強說道:“皇叔不知,這同樣的湖州紫毫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收到!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