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位份,子以母貴(二更,6000+)(1 / 3)

265 位份,子以母貴(二更,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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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菡點了點頭,她倒是覺得真的這一次司徒俊不是在說笑。

畢竟對一個還沒有出生的的孩子下手,實在是太過下作了。

想到這裏,她又突然感到一陣的心悸和慌亂。

想必是那夏梓草的毒性又發作了。

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今當務之急倒是應該趕快把這個消息壓製住,我估摸著,她們打的主意還是什麼‘鬼胎’之說!”

她現在就可以想象,當武德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知道,他隻怕一定會下旨意讓司徒俊下定決心親手除去這個孩子!

想到這裏,司徒俊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他現在除了埋怨自己不該隨隨便便把董清那賤人的東西拿回來,也深悔不該讓柳靜菡隨意出門。

雖然說,那一次是她想要出去散心,可是他作為夫君,實在是不該由著她去冒險的。

“你不要再糾結此事了。那一次是我執意要去的。說起來,也是我咎由自取了。我還不是犯了和你同樣的錯誤?都是過於相信別人了。”柳靜菡搖了搖頭。

她和司徒俊都是不約而同的感覺最最可疑的人選可能就是秦國公夫人鄒氏!

因為這些日子,柳靜菡隻有去過靖王府,而和她接觸最多的隻有鄒氏!

她這些日子都是心神恍惚,可見吸入的毒並不太少,時間也不會太短,也隻有鄒氏才能令她失去防備之心!

那麼如今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恰巧在那個時候董清跑到司徒俊的身邊去說東說西,到底是混淆視線,還是無意之舉?

而鄒氏,身上帶了染有夏梓草氣味的東西,又是純粹被別人利用還是根本就知道內情?

司徒俊見柳靜菡皺著眉頭,鬢角居然又隱隱的看到了汗珠,就知道她又是在考慮一些問題。

他趕忙說道:“你不要在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隻要你能平心靜氣,修心養性,這毒也就不足為慮了。”

柳靜菡一聲苦笑:“我明白。我盡量吧。”

司徒俊趕忙親自扶著柳靜菡躺下,再不許她胡思亂想,又親自給她打扇扇風,想讓她小憩片刻。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兩個人這種無思無慮的日子也不過是半日就戛然而止!

第二日一大早,宮裏的錢貴妃就突然下旨,宣召楚王妃入宮!

司徒俊為了防著柳靜菡有什麼意外,甚至於都沒有去上朝,此刻得了這樣的消息,不自覺就看了柳靜菡一眼。

隨後,他就有些沒有好氣的和來人說道:“你去直接回了貴妃娘娘,王妃有些身體不適,不太適合入宮!”

“王爺,你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不過是有些頭疼罷了,哪裏就至於不能入宮呢?”柳靜菡趕忙朝他使了個眼色。

這恐怕正是對方故意過來想要試探,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如今借口不入宮,豈不是直接就告訴對方,她已經中計?

隻怕下一步就是要派太醫過來診脈了,然後確認她是懷了鬼胎吧!

司徒俊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一想到柳靜菡進宮之後可能麵對的風刀霜劍,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雖然如此,我也是不能放心的,那就由我陪著王妃入宮吧。而且時間隻怕是會晚一些。”

那過來的太監顯然是有些為難,楚王話裏話外的意思怎麼像是信不著錢貴妃呢?可是他一個奴才,哪裏敢置喙?

他也隻能是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先回宮了,請王爺王妃稍後入宮。”

說完,他也不敢多囉嗦,就獨自一個出了楚王府,乘了空車回宮了。

柳靜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隻怕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是中了毒的了。”

“你卻是多想了。她們這起子小人,最是多疑的,咱們越是這樣故弄玄虛,隻怕是他們倒是會越發的自我懷疑了。說不定還會覺得咱們是故意的呢。”司徒俊慢慢扶著柳靜菡起身。

柳靜菡歪著頭一想,覺得司徒俊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倒也算是拿住了錢貴妃這等人的心理。

“不過,她宣咱們入宮,也未必就是她給咱們下了毒。或許她不過是得了消息,故意過來試探罷了。”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一事,就轉了口風,沉聲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早些時候,我去到天幕閣的時候,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司徒俊見柳靜菡鄭重其事,臉上也是一肅。

“是……”柳靜菡的聲音壓得更低。

“她怎麼會單獨見你?”司徒俊大驚。

“此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同你說,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然而,如今我中了毒,雖然腹中的孩子沒有大礙,於我自身倒是未必有益處。你又是始終不明白某些人的狠毒遠遠超越你的想象,我倒是想要把這事情和你細細說一說。”反正也是說了會遲些入宮,也不怕耽誤些時間了。

司徒俊聽她這樣說,立即有了不好的直覺。

“她說的事情和我母親有關?”司徒俊不知道為什麼就聯想到了她的母親康嬪。

柳靜菡不得不佩服他的直覺了,點了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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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到了入宮的時間,都是有些沉重。

雖然不知道那人對柳靜菡說出的那一番話到底是真是假,可是這樣的事實卻是多少有些震撼人心。

其實柳靜菡和司徒俊都明白,那人紆尊降貴說出這些秘辛,也不過是為了防止楚王走到另外一個陣營,同他們作對罷了,可是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是讓人覺得太過無法接受。

柳靜菡自覺得身上的包袱有人分擔,倒是比當初全然由自己承擔的時候好過了不少。

再者,她也覺得實在是應該讓司徒俊明白,後宮之中步步驚心,隻怕是沒有一個人是好人!

即便是有些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平易近人,然而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其而死,她就真的是無辜的嗎?

“咱們隻怕是小看了很多人!猜到了父皇的想法,卻是猜不到父皇的狠心!”司徒俊突然感覺自己本來還混沌凝結的心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