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因為年少無知,所以不如現在考慮問題周全?
然而這樣的疑問也不過是一閃而過。
畢竟一切的猜測都是在柳靜菡相信司徒俊的基礎上做出的,所以她不可能再去對他的話做出其他的質疑。
司徒俊解開了心中多年的鬱結,倒像是鬆了一口氣。
柳靜菡也算是多少去了心中的那一根刺,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真心的笑容。
“你這模樣也算不上一等一的,怎麼就惹了這麼多的狂蜂浪蝶?”柳靜菡也有了打趣的心情。
司徒俊笑得有些勉強,可是卻還是回答:“你這……哎,你這張嘴實在是太可惡了。也罷,這自然是因為我太過優秀了。”
柳靜菡看著司徒俊那張俊美溫文的臉,心道,你或許不知道原因,可是我卻是明白的。
司徒俊此人身上全然沒有皇族子弟的驕矜之氣,這或許是因為他自幼喪母,又或許就是天性使然,也使得他在性格和氣質上區別於其他的皇子。而且他待人接物之間,自然而然就帶著親切之感,你說他是故意為之也罷,或者是無心而為也可以,總之是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試想一下,一位容貌俊雅的年輕男子,又是出身高貴,文武雙全,自然是很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再加上他的身世背景頗有些淒楚,就更加的能夠激發出女子心中的憐惜之意。
可是這話,就是打死她,她也是不會告訴司徒俊的。
“王爺,今兒鬧了這一通,您飯也沒有吃上,不如讓她們再送點東西過來?”柳靜菡顧左右而言他。
司徒俊想了想,笑著說道:“我就想吃一口你親自下的麵。”
柳靜菡一愣。
她的廚藝她自己最清楚。除了能做這麼一樣簡單的雞蛋麵,其他的就再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了。
她有些溫煦的笑了笑,眼中盛著的都是柔情,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說完就抿著嘴,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司徒俊看著柳靜菡的背影,眼神漸漸變得陰沉。
如果你知道,我為了擺脫柳靜芸,故意在明知道錢貴妃會設局陷害她失shen給父皇的時候,還聽之任之,你還會這樣對著我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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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那位蔣老太醫又一次的來到了靖安侯。
這一次,他卻發現相比於前一天的處亂不驚,靖安侯似乎有些心煩意亂。
“老大人來了,本侯已經恭候多時。還請老大人今日再細細的幫著我們全家好好的診一診脈。”說完,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董清一眼。
董清本就是心中有鬼之人,此刻一看父親的眼神,就立刻心中一顫,似乎是覺得父親已經發現了什麼。
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張口說些什麼,可是到底還是嘴巴翕合了幾下,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侯爺不必著急。老夫這就立刻給幾位請脈。”
說完,蔣老太醫稍微勻了勻氣息,這才首先給靖安侯微微拱手,安靜的診脈。
然後依次是侯爺夫人,侯府公子,最後才是侯府的小姐董清。
本來前麵這三個人都是沒有什麼大礙,而且老大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其他的話。
可是就是到了最後一個人,董清的時候,蔣老太醫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小姐,你……昨日的脈象就有些紊亂,可是今日卻是更加的不妥當了。”
“這話怎麼說!還請老大人明示才是!”侯夫人有些焦急的問道,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同樣滿臉驚異的董清。
蔣老太醫,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麼看著,倒是覺得有些肝病早期的症狀。您瞧小姐麵色蠟黃,而且神思不屬,這似乎都有些不妥。”他摸了摸有些稀疏的胡須,說出的話卻是讓靖安侯、侯夫人和董清三個人都是驚得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