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求的也不過是受傷的時候有人來安慰一句罷了。
其實也無可厚非。
可是,顯然司徒俊作為一個皇子和正常男人是無法理解的。
柳靜菡咳了一聲,低聲說道:“此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趕緊處理眼前的事情才是正經。”
柳靜菡又就著王路的手,細細的端詳了一番那枚簪子,她怎麼看,怎麼就覺得這簪子看著眼熟,可是因為近日出席宴會的女賓實在是太多了。驚鴻一瞥之下,雖然是有些印象,可是卻是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在誰的身上看過!
“這宮女可是就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夏?”司徒俊皺著眉頭問道。
王路雖然方才就已經確認過,可是還是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這才肯定的說道:“這……並不是夏穎。”
柳靜菡心道,隻怕那什麼夏穎是奉了誰的命令過去引王路到這裏的,此刻再去問她,必然是矢口否認的!
柳靜菡隻得是又多看了兩眼那屍體,卻終於是發現了一絲的端倪。
她從那屍體緊緊握著的右手裏發現了一樣東西!
隨後,她的神色一變,腦中似有靈光一閃。
她突然起身,看著司徒俊,冷然說道:“大事不好!這個宮女患有傳染病!隻怕是這血中有毒!誰要是不慎沾染,隻怕是會得了同樣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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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依舊是香氣繚繞,人聲鼎沸。
眾人依舊是興致昂揚,熱烈的討論著方才武德帝透露出的靖王殿下未婚的訊息!
“想不到靖王殿下居然真的未曾婚娶!”一位小姐略帶嬌羞的說道,說完還小心的看了看自己母親的方向,似乎是生怕她發現自己的言行太過放肆。
另外一位小姐笑嘻嘻的說道:“莫非姐姐是看上了這位俊朗不凡的靖王殿下?”
“胡說!這樣的話也敢掛在嘴邊?你這個死蹄子!”那位小姐被對方說中了心事,頓時惱羞成怒。
“靖王殿下好是好,可是身份尷尬啊……他的母親端太妃雖然是當年最為得寵的,可是如今時過境遷,榮養在宮中多年不出來理事,也不知是何模樣?而且說不定靖王是還要回雲貴之地的啊!那裏說到底也是蠻荒之地,咱們怎麼能適應呢!”另外這位小姐顯然想的更多,就低聲細細道來,顯然是想要閨中密友打消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位小姐神色一淡,剛要再說些什麼,卻是突然神色一窒,隨後就如同見了鬼一般的驚呼出聲!
“啊!血!”
她身邊的其他人聽了,也都立刻回頭,果然就看見一個太監一身血汙的被帶到了大殿之上,他的身前正是楚王司徒俊以及一位太醫打扮的人!
有那認識,立即小聲嘀咕“這不是厲長生太醫嗎?”
武德帝高高端坐,自然是把大殿中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眉頭一皺,心下不悅,不知道這個兒子是在弄什麼玄虛。
他看了大殿內有些騷動的人群,和明顯感到不解的靖王,冷然問道:“楚王!這是何意?”
“啟稟父皇,兒臣有急事稟告,這才不顧規矩,還請父皇先行贖罪!”司徒俊一撩衣擺,直接跪下。
武德帝心中一動。雖然前陣子司徒俊府上出了那麼一檔子醜事,又和青樓女子扯上關係,讓人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可是說到底司徒俊並不是一個魯莽行事、言辭無端之人。
他既然這麼做,就必定是有充分的理由。
“嗯,朕準你無罪,你有話快些說吧。難道不知,你如今已經令得眾人心中不安?”
司徒俊匆忙起身,說道:“兒臣方才起身出去更衣,卻在經過偏殿之時發現這位公公一身血汙的站在其中,心下懷疑,卻是又見到他突然暈倒,且身邊還有一具宮女的屍體!”
一石驚起千層浪!
在場的眾人都是嚇了一跳,難不成這是楚王殿下抓住了一位趁機行凶的太監!
王喜站在武德帝的身邊,越看越覺得這太監眼熟,竟然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不是錢貴妃身邊的王路嗎!”
武德帝猛然回頭,眯著眼看了王喜一眼:“你說什麼!”
王喜心中一抖,趕忙躬身說道:“這是錢貴妃宮裏的總管王路!”
“楚王!不管到底情況如何!你為何要特意把此人帶到大殿上來!”武德帝不理其他,單刀直入。
這也是在場的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這是因為方才經過厲長生大人的診治,證明那位宮女身患傳染病,誰若是接觸到了她的血跡,誰都會被傳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