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歸來,半路撿到燙手的山芋(二更,3000)(1 / 2)

147 歸來,半路撿到燙手的山芋(二更,3000)

147 歸來,半路撿到燙手的山芋(二更,3000)

錢之慎是錢遠航夫婦膝下唯一的兒子,而且是譚氏到了四十上才老來得子,因此溺愛非常。

若他隻是一個平庸之輩,隻怕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偏偏他又是一個聰慧異常、過早成熟的少年。因而他的驕矜傲氣和聰明才智就變得矛盾起來。

一方麵他若是胡鬧起來就如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另一方麵他的狠辣和心機卻是連錢遠航都看重的。

今日,他和母親之所以大老遠的要到清風觀去上香,也是因為宮中突然走水,並且因此出現了一些死傷。

錢貴妃作為宮中名義上地位最高的妃嬪,首當其衝,受到了武德帝的申飭。

而且,因為這場大火那些什麼“天降災禍”的謠言又再一次興起。

錢遠航夫婦,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做個姿態。於是就由著譚氏母子帶了金銀之物送到清風觀,準備捐獻出去,給京城的貧民添置衣物和食品,也好替貴妃娘娘積德。

最重要的是,不要讓武德帝認為是錢貴妃的失當,使得百姓又再次把視線放回到“皇上失德引至天災”之上。

錢之慎對於此種欲蓋彌彰之事,真是嗤之以鼻。

他一直就對錢遠航說,錢家如今已經是烈火烹油之勢。將來不是不進則退,而是不進則亡!

與其把精力放在如何討好武德帝和黎民百姓上,倒不如用心增強自身的力量!

可是錢遠航到底是老謀深算。就算是心中如何的謀劃,也絕對不會如同錢之慎一般的年輕氣盛,把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逼著錢之慎跟著譚氏過去參與此事,未嚐沒有提點他,令他收斂張揚姿態的想法。隻是錢之慎究竟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錢之慎見車夫突然沒有緣由的停下,差點了令得母親一個踉蹌跌倒。他的少爺脾氣頓時爆發。他一把掀開車簾子,大聲吼道:“狗東西!難不成你是不想活了?到底是怎麼趕車的?夫人若是磕著碰著你可能擔待得起!”

那車夫早就不止一次見識過大少爺的陰鷙和暴戾。曾經有一個車夫就是因為在趕車途中遇到突發情況,令得一杯熱茶灑到了大少爺新做的衣衫上,最後居然被大少爺一頓鞭子結果了性命。而老爺和夫人也不過是拿了幾兩喪葬銀子了事。

那車夫立刻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絲毫不顧及這已經是在城外的土路之前。他能感覺得到膝蓋下寒冷的冰雪和堅硬的泥土,可是依舊無法抵擋他內心的恐懼。

“大少爺饒命,大少爺饒命!並非是小人不懂規矩,您瞧,不知道怎的,那雪地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躺著的人,驚了馬匹,這才使得馬車晃動。”說完他趕忙給錢之慎指了指那邊倒在雪地中的一個人。

由於那人穿著的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又是倒在雪地之中,因此不仔細看的確是很難發現。

錢之慎有些好奇,可是更多的是懷疑。

這條路乃是出了京城前往京郊的必經之路。每天路過的馬車不計其數,為什麼偏偏到了他們才碰上了這麼個人?

他本想著要直接離開,不予理睬。可是耐不住好奇心,他到底還是走過去,吩咐那車夫幫著扶起了那人,也因此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

怎麼是他!

錢之慎此刻覺得後悔萬分!真的是不如不要看見!

可是此刻來來往往的馬車不少,已經有不少的人看見了他的舉動!

真真是騎虎難下了!

他趕忙紆尊降貴親自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發現應該不過是被凍得暈了過去。

他好歹算是放心了高懸的心。如果這人真的死在了他的麵前,那一切可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吩咐車夫趕緊把人給抬到馬車上,然後調轉車頭立刻回京城!

譚氏看到兒子居然把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抬到了馬車上,心中覺得莫名其妙。

“慎兒,這是……你莫不是昏了頭了?這惻隱之心也不是用在這些土豬泥狗身上的!這是什麼東西,你就敢往母親的馬車上抬?”譚氏很不理解。兒子一向不是這等婦人之仁的性子,怎麼今天倒是如此行事?

錢之慎真是恨不得立刻堵住母親那張嘴,他趕緊看了看躺在馬車上的人,發現他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模樣。他又故意用腳踩了那人的手一下,那人依舊不動,他這才放了心。

“母親,你好好看看!這哪裏是什麼土豬泥狗!你分明是金枝玉葉,龍子鳳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