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蒼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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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大哥你說的對。咱們何必惦記這些上部的台麵的東西。”
“行了行了,別誤了大事!”趙嬤嬤對於這兩個粗鄙之徒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嬤嬤,你慢點。”兩個男人麵麵相覷,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王妃的屋子裏攏共隻有一個丫鬟貼身伺候著。你們的動靜不能太大,千萬要小心,得了手就離開。兩個大男人對於兩個弱女子足夠了。”趙嬤嬤想了想,停下了腳步。
“你們順著這裏往前走,自會有個小丫頭過來接應。”她不想領著這幾個人過去了。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又何苦暴露?
那兩個男人聽了,點點頭,順著趙嬤嬤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們倆個不過是街上的潑皮無賴,何曾到過這樣華麗敞闊的地方?更何況這是王府!再加上前方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王妃躺在床上等著他們。
如今他們真的覺得這是人生中最為美好的一天,任何事情都不能與之相比了。他們那裏還有心思留意其他的情況。
走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小丫頭模樣的人迎了過來:“你們來了?”
兩個人知道這就是來接應的人,就急忙走了過去,說道:“正是,真是有勞姐姐了。”
那個小丫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就你們兩個?”
那兩個人有些奇怪,可是還是老實的說道:“就我們兩個。”
“跟著我來吧。”那小丫頭不再說話,徑直走了。
兩個黑衣人忙不迭的跟了過去。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人都覺出有些不對勁。其中一個試探著說道:“方才那位嬤嬤說了,這……院子就在前麵不遠,怎地走了這麼長時間?”
“她懂得什麼?她又不是在王妃院子裏伺候的!既然你們不肯相信我,那我也不管了。”說完,那丫鬟居然真的就要扭頭走了。
那兩個人趕忙賠不是,小丫頭冷冷笑了一聲,這才繼續領路。
其中一個男子氣得倒仰,心裏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拳就把這小丫頭打死!
可是如今,他們確實不認識路,要是完不成這個“任務”,他們將來也沒有好果子吃。
終於,兩個人看見了一個院子就在幾步之外。
“這院子怎地如此的安靜?”一個男人不禁問道。
“你腦子有毛病?難不成這樣的事情,還要整個院子的人過來圍觀?自然是都放倒了!還不快進去!”小丫頭撇著嘴說道。
兩個黑衣人被她呲了一頓,也不疑有他,就當先走進了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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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楚王府的大門就被人強行拍開了。
來者居然是穆王妃褚遙卿!
出來迎接的楚王府總管李義山真是不得不震驚了!
這三更半夜的,穆王妃跑來幹什麼?
他隻能是諂笑著上前行了個禮,說道:“不知道居然是王妃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穆王妃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冷冷的說道:“你不要囉嗦,本王妃是逢莊妃娘娘之命過來的!”
李義山頓時懵了,怎麼會有這樣的荒唐事。
穆王妃卻是不理李義山,領著人就往內院走。
李義山急忙跟上,邊走便說道:“王妃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這樣擅闖王府,總要給一個交待!”
“交待?”褚遙卿冷冷的一笑,“實話告訴你,有人向莊妃娘娘密報,說是楚王妃因為楚王久出不歸,不安於室,在府裏勾搭男人,養漢子!”
李義山在沒想到,這樣粗俗不堪的話會從一個身份高貴的王妃嘴裏說出來。
這個穆王妃如今的汙蔑柳靜菡這位楚王妃,不是等於在打楚王的臉?
李義山麵色不鬱:“王妃還請您慎言!”
他還待要多言,卻看見前麵快步走過來一個婆子,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真是奇怪,怎麼王妃那裏這麼早就熄燈了?這還沒到休息的時間啊?”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穆王妃聽了這話,又是陣陣冷笑:“怎麼樣,你們自己府裏的人都說有問題!咱們還是過去吧!免得你再說我存心栽贓。”
李義山細細一看,發現那婆子正是當日給青鸞半夜行刑的那一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老東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穆王妃看到李義山一臉的苦大仇深,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她顧不得禮儀,一手推開這位楚王府的大總管,領著人就匆匆走過去!
李義山一見這架勢,知道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樣的膽大妄為,敢構陷楚王妃!
而這個穆王妃也是一臉的篤定和自信,就好像一定會在今晚成功的捉奸在床!
李義山滿腦子都是疑惑,可是卻發作不出來——如果這隻是穆王妃無理取鬧,他還可以阻止,偏偏人家居然打了個莊妃的旗號!
他隻能是亦步亦趨的跟在穆王妃的後麵,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做手腳。
穆王妃褚遙卿看到李義山那副可笑樣子,暗自鄙薄。你們自己出了內鬼,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如今再小心,又有何用?
她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柳靜菡的院子,幾乎都要大笑出聲了。
賤人,讓你不識抬舉!居然敢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這下子總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柳靜菡的院子。
穆王妃雖然是特意使眼色讓自己的人都放輕了步子,以免打草驚蛇,讓那“奸夫”走脫了。
她有過牆梯,咱有張良計。李義山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裏能看不出穆王妃的險惡用心?
還沒等穆王妃走上三步,他就故意大喊:“哎呀,這院子裏怎麼也不點一盞燈,這要是讓穆王妃摔到了又該如何?”
褚遙卿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義山,低聲說道:“你再喊叫又有何用?如今已經是木已成舟!”
誰知,她話沒說完,整個院子突然燈火通明,晃得如同白晝,她的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
褚遙卿皺了皺眉頭,心中奇怪。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奈何光線實在是太強烈,她的眼前除了白光還是白光。
等到周圍的燈火終於漸漸暗了下去的時候,她一抬頭就已經看見一個人高高的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的一把圈椅上。
那人穿了一件交領鑲金邊的玫瑰色妝花緞的小襖,下麵是一條淡紫色繡著點點嫩黃迎春花的百褶裙,一雙鑲嵌著珍珠的繡鞋隱隱約約的從裙底露出。
那張臉上帶著令人生厭的甜美笑容,偏偏又美得讓人一不開眼睛。她不過是簡單的梳了一個圓髻又插了一隻造型簡單的白玉鳳頭釵,可是偏偏就是顯得那麼的高不可攀。
褚遙卿最討厭的就是柳靜菡這種天生的高貴勁兒。就好像她總是能夠洞悉一切,又總是能夠不為外物所動。
她恨她。為什麼她總是輕易的獲得別人的喜愛。就算是莊妃想要算計她,陷害她,為的也不過是想要讓她俯首稱臣。
如今又看見柳靜菡一副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褚遙卿就愈發的憤怒。
可是這種憤怒表現到了臉上,就成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