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是你自己去?”緋玉喉結微沉,顫抖著問他,“說到底,我也隻是你想操縱的一把鑰匙,想開誰家的門、就開誰家的門,你卻在外麵想著生兒子。”
“你就為這事……”紫虞苦笑著鬆開手,怔怔地看著他,小聲說:“若你是女子,這也就罷了,但我們偏都是男兒身,隻要我有繼承人,我這一生也就圓滿,你就賜我這個圓滿,行不行?緋玉,你還不懂我嗎?”
緋玉的眼淚從眼角滾滾而下,喉結顫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出話。
“你可知道我的難受呢……”好久之後,他才低低地說了句。
愛人抱著美嬌娘錦帳之中翻紅浪,他卻在陪著各色權貴,yin婦,強顏歡笑,忍得一回、兩回,那七回八回如何忍?九回十回已是萬箭穿心,毒藥斷腸。
“忍到這一年出頭,你我都不必再忍,你聽話一點,好嗎?”紫虞近乎於哀求了,身子附過來,唇瓣輕印在他的額頭上,喃喃地說:“你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我,於你我來說不是好事,我答應你,銅礦一到手,我就收手,再不讓你去見這些人。”
“掌櫃,出事了。”有人在院外輕聲說。
“怎麼了?”紫虞轉頭,咬牙問。
“宏王爺被緋玉公子騙去鬼市毒打一頓,驚動了晨王府的人,官差在四處抓緋玉公子。”
“你……”紫虞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掌就掐住了緋玉的喉嚨,“你這是找死嗎?鬧成這樣,你怎麼脫身?”
緋玉緩緩合上了眼睛,薄唇緊抿,無聲無息地斂住了眼淚。
“緋玉……你這回,鬧得好!”紫虞鬆手,冷冷地看著他,“你就在這裏住著吧,等風波過去,我再來接你。”
緋玉不睜眼睛,也不爭辯,等腳步聲遠去了,才搖搖晃晃地去了銅鏡後。一張鋪著大紅鴛鴦錦被的榻就在後麵,羅帳輕斂,鴛鴦枕冰涼。
這是紫虞用掙到的一筆銀子購下的產業,說以後就在此處與他長相廝守。
但是,原來銀子掙多了,也是禍害,他的心填不滿,看中了好多人的產業,於是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和兄弟們出去見那些人。藥物有時候用得過量,撐不了幾天就會死掉。他的身子也越耗越虧,現在連走路都感覺吃力。紫虞呢,他還在想他的銅礦。
緋玉躺下去,抱著冰涼的鴛鴦枕,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著當年剛遇上紫虞時的情形。都是五歲的孩子,被拐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地方,因為長得好,吃穿也比別人強,有人專門培養他們,棋琴書畫,甚至每日用鮮花保養肌膚,硬生生把陽剛的男子養成了一身媚骨,加上男子天生的清透俊逸,不知迷倒多少好男風的權貴。被帶出去的第一晚,他誓死不從,被打得幾乎死掉,紫虞一直陪著他,給他喂藥上藥,老板覺得他快死了,要把他丟出去,紫虞用一把剪刀紮傷了好多人,又給掌櫃磕了一千個響頭,終於驚動了大老板,把他們兄弟,還有其餘幾名女子選到了最隱秘的地方培養,出師的隻有他們四人,到了十五歲時,四人正式出山,驚動了一方山水,傾倒了整個春天。
紫虞非常狠,聯絡那兩位師妹,毒殺了大掌櫃,把他的一切占為已有,又到了汰州,一路吞並了他所看中的一切東西。包括麒麟毛皮坊,富貴溫柔鄉,茶香竹林屋,蘭陵歌姬舫……他還不滿足,緊接著便是邢大掌櫃的家業,吳大掌櫃的金玉作坊,還有……他都記不清紫虞占有了多少不屬於他的東西,甚至向兩位師妹伸出了手。
“你看到了吧?我們都是他手裏的棋子。”溫柔妖媚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緋玉睜開眼睛,往門外看。
“茶師姐怎麼來了。”他淡淡地說。
“讓他繼續下去,我們都沒有活路,因為我們都是知道他往事的人。”茶香掀開帳幔,手指撫過他的臉頰,妖媚的眼睛中全是溫柔的愛意,“緋玉,他有女人,你也試試啊,說不定你有了女人,就會忘了他。”
“你?”緋玉冷笑。
“不行嗎?我們一起長大,彼此有什麼沒看過的?”
她爬上了榻,跪坐在他的腿上,一件一件褪了衣裳。一身肌膚如玉瓷般光滑,散發著淡淡茶花香,玉盈的胸前紋著一朵怒放的茶花,那朵粉立就是茶花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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