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籬笑道:“略有小成而已。”
歐陽明鏡單手捂住胸口,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此時不停閃爍,隻見他臉色漲紅的噴出一口鮮血,咳喘著用另一隻手遙指歐陽明籬說道:“咳···倒是老夫小看你了···咳···嗬嗬···難怪如此無禮,卻是有備而來啊···咳···咳···老二!成王敗寇,眼下你占了上風,老夫且問你,你想怎樣!”
此言一出,方是真正的勝負已分,眾人聽到歐陽明鏡的話無不麵色微動,三長老歐陽明然與七長老歐陽明既對視了一眼,便見歐陽明然緩緩點了點頭,見狀歐陽明既直接上前,還不等二長老歐陽明籬開口,便已在大長老身前布開了一個靈氣護盾,此舉無異於在表露自己的決心和立場。
“哈哈哈,老七啊老七,連大哥的大地金剛身老夫都不放在眼裏,你這小小的靈氣護盾能護住他周全?”
見歐陽明籬出言嘲諷,歐陽明既淡淡的道:“明既雖不才,亦願舍命相搏!”
言畢,周身靈氣瘋狂聚攏,便是這被破了禁製的大殿也隨之顫動。
歐陽明籬絲毫不慌的問道:“嗬,你在威脅我?”
此時歐陽明慈高聲嗬斥道:“老七,就憑你也敢在二哥麵前賣弄,且看老夫如何降你!”
隻見歐陽明慈似是離弦之箭衝向歐陽明既,電光火石之間,歐陽明籬卻是猛然一揮袖袍製止了二人的交手,緩緩說道:“同宗同源,老夫豈會趕盡殺絕,同門相殘實會貽笑大方,今日出手,老夫乃是逼不得已,希望大長老引以為戒,不要忘記長老會除了你們三個,還有我們。”
“哼!”
出手未成的歐陽明慈一聲冷哼,也是說道:“本就是大長老處事不夠周全,事態發展到眼下這般情況又要以死相拚,還說什麼成王敗寇,可笑至極。”
沒有理會歐陽明慈的冷言冷語,大長老歐陽明鏡沉聲道:“既然老二你隻是因為老夫而立威,好,你的威風老夫領教了,既然你還知道同宗同源,不想淪為天下笑柄,今日之事老夫便不予追究,爾等所言的過失之處,此間事了老夫自會反省,既然長老會的人都到齊了,便將鴻波賢侄所交待的事放到明麵上講開也好,免得眾位兄弟未曾參與,日後對宗門所令多有不服!”
眼見歐陽明籬給了自己一個台階,歐陽明鏡也隻好順著下了,其實他心裏再清楚不過,盡管此時的碧雲宗已經沒人是歐陽明籬的對手,但七位太上皆是返虛境的修真高手,若真要拚個你死我活,即便是歐陽明籬也沒什麼把握,內耗一旦過於嚴重,宗門的地位將岌岌可危,眼下盛寧大陸亂象隱現,宗門還要靠他們這群老家夥撐著,歐陽明籬想要的不過是宗門內的話語權而已。
聞言眾人皆是長出了一口氣,歐陽明籬神色傲慢的應道:“恩,既然大長老已經表態,今日的事便到此為止,鴻波賢侄···恩?鴻波賢侄呢?”
此時的司空鴻波正躲在遠處的一個角落瑟瑟發抖,兩人的大戰,碧雲宗內的化仙境強者都不敢靠的太近,何況是他這個水屬性的外來人員,歐陽明籬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場的人都能聽到,聞言司空鴻波趕忙壓下心中所想飛身上前,躬身施禮後略帶尷尬的說道:“明籬長老,適才明鏡長老給你的信上便是寫著此次晚輩前來的目的,可眼下信已經···已經不知隨著大長老的靈力飄去了何處,便隻好由明鏡大長老口述了,畢竟浩歐長老的信晚輩也沒有看過。”
聞言歐陽明籬不由一皺眉:“哦?原來賢侄是信使,好吧,適才是老夫也是怪老夫氣上心頭亂了分寸,眼下遺失了歸元宗大長老的親筆信,世人怕是會說我碧雲宗無禮,嗨呀!”
說著,還狠狠甩了一下繡袍,見狀司空鴻波趕忙說道:“明籬長老哪裏話,晚輩前來,碧雲宗以禮相待,宗門內部有些不悅,亦是不曾令晚輩回避,當麵解決,這般坦誠的態度,足見碧雲宗與我歸元宗兄弟之情不分你我,何來失禮一說,言過其實,言過其實了。”
司空鴻波再不濟也是個百歲的人了,怎會聽出歐陽明籬適才話間的意思,正所謂家醜不可以外揚,他已經見到了碧雲宗兩大長老一頓嘴遁而後大打出手,這本就是很丟顏麵的事,此時若是再表漏出覺得碧雲宗有半點失禮的地方,隻怕是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畢竟這歐陽明籬連自家大長老都敢揍,到時候隨便給自己安個什麼不禮貌的名頭揍他一頓,他也隻能是吃個啞巴虧,已經見識了碧雲宗是何等實力,他可不認為歸元宗會為他來碧雲宗討什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