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在美留學生,哈佛大學哲學係,家境並不富裕。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保送北大,先是搞文學,後來又被哲學係的王教授破格錄取我為研究生,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接著因為一篇論文而被推薦到哈佛大學哲學係進修。當時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眼看盡長安花。”然而,王教授的一句話讓我逐漸清醒,也讓我更能麵對現實,這句話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到哪裏去,從哪裏來。出於尊敬我還是回答一句“謝謝老師我明白了”因為老師一定想讓我學成後回國,而王教授笑了笑,搖搖頭,隻說了一句:“你不明白。”然後我就到美國了。
而現在,我在一家叫LONGLONGAGO(以前的以前)的酒吧門口徘徊不前,並不是我自甘墮落,而是我渴望一種解脫,那直接進去好了,可我實在想不出五美元可以到酒吧裏做什麼。
我還記得剛到美國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繁華,人群和車輛川流不息,科技發達,經濟水平高,乞丐也可以體麵的要飯,大不了就領救濟金。當時我發誓我一定要拿上美國的綠卡,於是天真的我向著這個純真的夢想進發了。我在學院裏的表現很優秀,以至於贏得了一位白人女孩的芳心,還有一個黑人朋友,他們都是美國人。我天真的以為我成功了直到今天——畢業的這一天。
還是像往常一樣,早上吃完水煮白菜後,急匆匆地趕到學校,最後一天了,總算修成正果了。“Stop,.(站住,小醜。)”有人在我身後罵我,但我沒搭理他。幾乎每個華人都會這樣做,因為我是來這求學的不是來打群架的,這就是每個留學生的內心真實想法,像這樣的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沒必要大動幹戈,經曆的多了就麻木了。“Youareyellow,thisroadooAmeri.(你是黃種人,這條路隻屬於美國人。)”聲音很熟悉,我還在向前走,“Fu,goaig,bequieseisstupid.(---像豬一樣滾開,中國人真蠢。)”我停下來,回過頭,並不是他激怒了我,而是他的聲音吸引了我,他在那裏和奇達幾個美國人笑得前仰後合,他是我的傑克,曾經是,我怒視他,然後他露出了腰間的槍,我隻好回過頭趕緊離開,身後則是不絕的笑聲。
晚上珍妮約我到她家吃飯,我拿了一束玫瑰,一瓶拉菲,還有華夫餅,而我自己就剩五美元了。我準備向她求婚,然後留在美國發展,當我進門的時候,我看到她和罵我的那個傑克衣衫不整,彼此擁吻,衣服散落一地,場麵激烈,我攥了攥拳頭,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在國內我是天之驕子,跨出國門我就一文不值,品學兼優在國門之外絕對沒有金錢實在。心裏一直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酒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