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可恨的是,她將當時的情形告訴父母,父親不僅不相信還責備她不懂事,畢竟在父母眼中,嚴飛白一直都是一個聽話懂事又善良的孩子。
大概越是在意就越是難過,那麼喜歡的哥哥卻希望她死,這件事算是徹底傷了白雪的心,從那之後她便不再和這個哥哥親近,甚至有時候還很反感他。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沒有經曆過苦難,心思比較純粹,在她看來,他當時不及時救她就是希望她死,他壓根就不喜歡她這個妹妹,他之前對她的疼愛都是假裝的,以至於他之後再怎麼做彌補她都覺得是不安好心。但是在另一個世界裏經曆太多了,她知道人不是非白即黑的,嚴飛白不管在父母跟前再怎麼乖巧他也是人,也有他自私的一麵,但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更何況父親有意要將家裏產業交給他,和這個義兄的關係還是不要鬧得太僵。
所以她收回神,也回以他微微一笑。
他卻詫異了,大概從未料過她對他的態度也有這樣溫和的時候。不過白雪倒是沒有在意太多,準備進房間。
“白雪……”
他在身後叫了她一聲,她轉頭看去,便見他臉上依然帶著詫異之色,見她看過來他愣了片刻,隨即又衝她笑了笑,笑容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味,“沒什麼,好好休息。”
白雪也沒多問,推門進了房間。她躺在床上,想著今發生的一切依然覺得不可思議。看樣子由薛定諤的貓衍生出來的關於空間多維論這種猜想也不全是無稽之談,不然她也不可能跌落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裏。
隻是這個空間裏的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被殺呢?這個世界的自己被父母保護得很好,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她討厭的人倒是有好幾個,但是她仔細分析了一下,和那幾個人的矛盾也還沒到別人非殺她不可的地步。
不管怎麼還是得早點找到凶手才行,不然她沒死成,他搞不好還會再對她動手。
就這般胡思亂想了一通,她也真的覺得困了,她深吸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隻希望眼下這如此美好的這一切不要是夢。
大概是這具身體受過驚嚇,所以白雪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白,她做了一場噩夢,從噩夢中驚醒,一看眼下依然還是那個寬大又華麗的房間,她鬆了一口氣。
白雪起床換了一身衣服,她如今結婚了,這邊是她的娘家,衣櫃裏的衣服不是很多,但是她仔細看了一下,大到皮草羽絨服,到內褲毛巾,每一件都是大牌,可以看出這個世界裏的白雪生活是極度優渥的。
雖然是生活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但畢竟都是白雪,所以喜好都差不多,這個世界裏白雪買的衣服也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她隨便找了一件穿上便下了樓。
這一下樓她才發現客廳多了個人,他就坐在正對著樓梯的位置,此刻正和白慶東和嚴飛白話。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西褲,他個頭很高,西褲恰到好處的設計又將他的腿拉得很長。他五官大氣,長相俊朗,整個人透著一種性感,縱使他穿著長衣長褲,可是他的性感卻從他身上每一處散發出來,發酵出一種誘人又危險的氣息。
他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簡單的動作,可是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種沁透著教養的優雅,他與父親和嚴飛白笑談,態度和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然而他身上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場和他浸透到骨子裏的名門氣質卻又給人一種距離感,似乎他是站在巍峨頂峰高不可攀的人,縱使他態度謙和有禮,卻也讓人不敢有半分逾矩。
雖然她有這個世界裏的記憶,雖然在另一個世界裏,他也經常登上財經雜誌,但是真正看到他本人她還是被驚豔到了。
也難怪這個世界裏的白雪會愛他愛得那麼瘋狂,他確實也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