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繼續往下下樓，宋語哲問：“收拾行李做什麼？”
“哦，我明天就要到各地宣傳新電影，所以過來收拾一下衣服。”其實她差不多把宋語哲這裏關於她的東西都收走了，大概是認定自己以後可能不會再來。
宋語哲沉默不語，舒晨下了樓，走到茶幾邊，彎腰把手上的鑰匙放下，“這鑰匙我拿著總擔心會掉，還是還給你吧。”
宋語哲冷著臉，沒有說一句話。
舒晨走到他麵前，輕抿著唇，“我走了，再見。”
她說這話時很認真，跟平時嘻嘻哈哈的那個舒晨一點也不像。
剛和他擦肩而過，舒晨手腕一熱，是宋語哲的掌心，他說：“我記得你上周說過，要親自下廚，做飯給我吃。”
舒晨也還記得，上周去橫店之前，她說過，宋語哲在出差，所以沒有實踐。
宋語哲頓了頓，用往常一樣的語氣，“就今天吧，晚飯你來準備。”
“不好意思，今天我約了人。”舒晨說。
“誰？”
“軒哥。”於昊軒說了，今天要做飯，讓舒晨過去蹭飯。
宋語哲眸色黯了黯，鬆開了她的手腕。
“我走了。”舒晨提著行李袋出了門，留宋語哲一個人在偌大的客廳裏站著。
《青城之戀》第一站宣傳是在北京，舒晨的母校。她對於電影的市場定位很明確，15-28歲的年輕人，在高校宣傳，就等於在目標市場推廣。
宣傳會上，舒晨全程含笑，和台下的師弟師妹們交流打趣，但隻要下了台，她就會魂不守舍。
晚上和大家吃了飯，一起打車回酒店，舒晨和關小田一輛車。
關小田捧著平板電腦在刷微博和論壇，看了看旁邊看著窗外發呆的舒晨，他小聲開口，“晨姐。”
舒晨沒聽到，關小田稍微提高了聲音，她才回過神，“怎麼？”
關小田問：“你這幾天怎麼了，我總感覺你有心事。”
這幾天隻要安靜下來，她就會不自覺地去想宋語哲，連自己也沒注意。她彎了彎唇，故作釋懷，“沒怎麼。”
“我跟著你這麼多年，就沒看你像現在這樣惆悵的，就像一個失戀的人一樣。”
失戀……
這兩個字撞進了舒晨的心底，她喜歡上了金主，但是金主另尋新歡了，這算失戀嗎？
看她又陷入了發呆的狀態，關小田低聲問：“你不會真的失戀了吧。”
舒晨看了看他，“我都沒談戀愛，哪來的失戀？”
關小田摸了摸鼻子，“那也是。”
舒晨繼續看著窗外，看了一會兒，她回頭問關小田，“小田，你覺得宋總怎麼樣？”
關小田從平板電腦抬了抬頭，“不錯啊，我要是女人絕對會喜歡。”
“為什麼？”
“他帥啊，高啊，有錢啊，還有氣質。”
舒晨道：“膚淺。”
關小田滿臉委屈，“你不也喜歡這樣的。”
舒晨輕歎一息，“我膚淺，你竟然也跟著膚淺。”
關小田：“……”所以，她膚淺沒錯，他跟著膚淺就有錯了？
他正想回幾句，但看著舒晨撐著下巴看窗外，也就沒打攪她了。他繼續低下頭刷微博，看到一條微博，他一個激動，罵了一句，“我靠！”
舒晨偏了偏頭，“又怎麼了？”
關小田把平板上的微博新聞遞給舒晨看，“軒哥和唐蕾在一起了，不會是真的吧？”
舒晨掃了幾眼屏幕上的新聞，還有新聞下方的配圖，是於昊軒和唐蕾沒錯。
但這到底是緋聞，還是真的？
關小田痛心疾首，“你說軒哥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喜歡她呀？”
舒晨還在想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聽了關小田的話，她微微眯起了眼睛，“關小田。”
“怎麼？”
舒晨不確定地問：“看到軒哥公開戀情的緋聞，你這麼激動是幾個意思？”
關小田嘴角扯了扯，“晨姐，你暴露了你是個腐女。”
“不是，是你真的過於激動，你知道嗎，我都還沒激動。”
關小田嗬嗬地笑，“其實我隻是感慨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舒晨捧著平板，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搜索了一下關於於昊軒和唐蕾的新聞，這一搜還真不少，好像真的是當事人公開了戀情一樣。
拿出手機，想要給於昊軒發個消息問問情況，但又覺得有點多餘，畢竟無論公不公開都輪不到她來管，再說，這娛樂圈的新聞，多半都是無中生有的，她也沒必要那麼認真。
想到這，舒晨收起了手機。
於昊軒的緋聞一出，成千上萬的軒粉都在微博哭喊著失戀了，唐蕾的微博淪陷，一大批人浩浩蕩蕩地去她微博底下，罵她整容臉，說她鼻子歪的，還證明她隆過胸雲雲。
緋聞出來的當天晚上十一點鍾，於昊軒就在微博澄清了此事，說他和唐蕾隻是很普通的同事關係，在同一家經紀公司，合作過一部電視劇，僅此而已。
翌日，於昊軒回了公司一趟，被唐蕾的經紀人張誌華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唐蕾也在。
於昊軒大概猜到了他們想說什麼，隨口問了句，“張經理找我有事？”
張誌華臉色很難看，話語裏帶著一絲怒意，“你和蕾蕾的電視劇很快就要播，現在正好是宣傳時期，昨天的緋聞隻是一個熱身，你混了這麼多年娛樂圈，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套路還不知道。”
於昊軒當然知道那是唐蕾的公關團隊故意炒起來的，“我想，我作為當事人，你們要炒作，怎麼也應該經過我的同意。”
“這是公司決定的，你作為公司的藝人，難道不該服從公司安排？”
於昊軒坦然，“公事的話，我當然服從公司安排，但這是我的私事，沒人有權力幹涉。”
“你……”
“華哥，你別說了。”坐在旁邊的唐蕾出口製止，她站起來，看著於昊軒，“軒哥，我想你單獨說幾句話。”
於昊軒覺得確實該說清楚，於是點了頭。
兩人借了一步說話，在公司後麵的一個休閑場所，這個時間，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