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我是賊人?分明是你搶了我的東西!”蘇凝畫大聲道,像是突然有了底氣:“我與阿卿兩情相悅,你卻費盡心機要皇上賜婚……”
“費盡心機?”作為法醫,參與過那麼多大小案子,還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蘇婉清嗤笑一聲:“古來便有門當戶對之說,將軍嫡女嫁與皇室庶子,還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你不過是個庶女。”
聞言,蘇凝畫臉上有些掛不住,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稱她庶女,她氣極,隨手抓了個杯子,抬手便砸了過去。
蘇婉清輕巧一躲,心中憤怒再次升騰,她拔下簪子朝著蘇凝畫飛了過去,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鮮紅。
蘇凝畫嚇得雙眼瞪大,南離卿慌張從身邊一侍衛手中拔刀上前,卻隻覺胸前一痛,便動彈不得。
蘇婉清微微閉眸,仿若漫天星辰都被收入眼中,如瀑長發散開來,她的臉上,不帶有一絲溫暖,有的隻是徹骨的寒,讓人見之畏懼。
“蘇婉清,你還要如何?”南離卿如今被點住,自然不耐,這是他的大喜之日,鬧成這樣,剛才還挨了一拳,心情可想而知。
外麵傳來陣陣打鬥。
蘇婉清微微眯眼,該快些結束這一切。
她掃視一圈,嘲諷似的笑:“南離卿,你該是以為,你與蘇凝畫的事,我半點不知吧。”她拿起桌案之上的一對紅燭擺弄一番:“實則,在皇上賜婚當天,你們二人便暗通款曲,背著所有人行了苟且之事,我說的可對?”
原本安靜的喜堂頓時炸開來。
蘇凝畫與南離卿各有心思。
“如今,你這個庶女肚子裏,也已經懷上了孽種。”蘇婉清眼神直視蘇凝畫的肚子,將她的不安也盡收眼底,露出滿意的笑。
沒了南離卿的保護,蘇凝畫也不敢上前:“你,你胡說!你這是欲加之罪……”
“哦?”蘇婉清眼波流轉:“禦醫就在外麵候著,可要我叫進來?”
這自然是假的,可二人已然亂了方寸。
門被打開,蘇父站在門口深深皺眉:“婉清,你鬧夠了沒有?趕快帶著你的手下離去!”他自然是以大局為重,能夠息事寧人最好。
“哎喲,女兒你這是怎麼了?”繼母秦淑潔帶著哭腔撲到女兒蘇凝畫身邊,輕手輕腳的探她臉頰傷口。
蘇婉清斜睨了蘇父一眼:“同為女兒,對待的方式卻是天差地別,你也不配做我的父親,更不配為我娘親的丈夫!不過蘇煥,你要將蘇凝畫嫁與五皇子的如意算盤該是泡湯了,如今,也好好想想該怎麼償還欠下的債吧!”
說罷,她本要抬腳離開,可身後秦淑潔卻不甘心地拿起侍衛手中的刀衝上來。
蘇婉清左耳雖聽不見,但右耳靈敏,算準時機轉身一腳便把秦淑潔踹出幾步遠,賓客們都嚇得後退開來。
“嗬,要不是你,我還忘了件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婉清拿起一壺酒,衝著喜堂的牌匾砸了過去,碎片飛濺。
“你憑什麼說我是賊人?分明是你搶了我的東西!”蘇凝畫大聲道,像是突然有了底氣:“我與阿卿兩情相悅,你卻費盡心機要皇上賜婚……”
“費盡心機?”作為法醫,參與過那麼多大小案子,還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蘇婉清嗤笑一聲:“古來便有門當戶對之說,將軍嫡女嫁與皇室庶子,還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你不過是個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