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知道你們是等著看我們的笑話,然後好回去對朋友們說,你們看到了什麼,巨鯊王的廝殺、內訌,再牽扯到什麼史上最高賭金單挑對戰……你們可以拿這些破事說上三個月”海爾姆斯冷冷的揭穿了那條黑人魚兒的謊言,然後他雙手叉著腰,像一個大人物正在居高臨下的發表演說般說道,“事實上,我一定會在牌桌上擊敗神奇男孩,但不是在今天他今天隻是來放鬆的,根本就不可能好好玩牌……我還不屑於在這種時候贏他的錢好了,再見,神奇男孩記得,別在HS裏把你的錢全部輸光,因為那些錢,最後都是我的”
“再見,討人嫌”我輕聲和他道別,並且站起身來,目送他走出凱撒皇宮娛樂場的大門
那條黑人魚兒悻悻的坐了下去,但很快的,他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因為他很幸運的擊一張小概率河牌,贏走了車敏洙的全部籌碼
“好,雖然還沒到一個小時,可我覺得這樣也足夠了”車敏洙站了起來,笑著對我說道,“那麼,鄧先生,我們是一起來一起走呢,還是我一個人先走?”
“我也感覺差不多了”我帶著些許歉意,對牌桌上和牌桌邊的所有人說道,“對不起各位,明天還有HS的比賽等著我,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
不顧大家失望的表情和眼神,在車敏洙的幫助下,我把麵前所有的籌碼放進籌碼盒,然後端著這盒,向兌換籌碼的櫃台走去
這個時間,正是兌換籌碼的高峰期,很多人正準備回去休息,而多人才剛剛走進娛樂場,打算好好玩個通宵大家都很有耐心的在籌碼兌換處排著長隊,而我巨鯊王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特權隻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隊伍的最後方——如果我是在最高賭金的牌桌上玩,那當然不用這麼麻煩,但誰讓我身為巨鯊王,卻隻玩盲注0/20美元的牌桌呢?
也許是因為這等待過於無聊的緣故,車敏洙拍了拍我的肩頭,用輕聲問道“對了,鄧先生,我記得今天午餐的時候,您說過在年初那場金融風暴,您的姨父……”
我簡單地回答道“是的”
“我很抱歉提起這種讓您傷心的事情……”車敏洙繼續用說了下去“但我突然間,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是和那場金融風暴有關的盡管我感覺不到,這和您有什麼直接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應該讓您知道這件事”
“什麼事情?”我有些急切的問道
“您知道,我是一個職業棋手,盡管我的段位隻有四段,但在美國和加拿大這種圍棋的沙漠裏,每逢世界大賽,北美區入場劵還是經常被我拿到的”車敏洙自信滿滿的說道“而不管是在我來拉斯維加斯之前、還是之後我都一直和韓國棋院、以及你們國棋院的很多棋手,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嗯”我跟著身前的人,往前移了一步,然後我看向車敏洙,輕聲的應了一聲
車敏洙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正如我白天所說,除了巨鯊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業餘愛好一些國家領導人和高官政要也不例外像布什就愛打高爾夫球、而普京就愛下國際象棋一樣……我記得,當年就曾經聽說過,你們國地鄧老比較愛打橋牌,還曾經找到楊小燕等橋牌名家當過他的搭擋”
“而圍棋當然也是你們國一些國家領導人和高官政要的一項業餘愛好,盡管在大多數職業棋手陪他們下棋的時間裏,大家都會刻意的隻談風月,不論國事,在有重要事情的時候,還會回避但人畢竟不是機器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說出一些不應該說的話……”和他在牌桌上謙卑的態度截然不同,一談到圍棋,車敏洙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而最經常被你們國的國家領導人和高官政要,請去陪著下棋地職業棋手,我想您也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就是在日圍棋擂台賽上,立下赫赫戰功的抗日英雄——”
即便我對圍棋的規則一竅不通,但這個名字我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我點點頭,輕輕吐出了一個當初被全國引以為豪、十億國人民掛在嘴邊的名字——
“聶衛平”
“是的,聶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很豪放、很講義氣的人,無論在棋盤上,還是棋盤下”車敏洙微笑著說道,“就在今年,我再次做為北美代表,參加了在國舉辦的春蘭杯世界圍棋大賽,在比賽結束後,擔任裁判長的聶先生,請我們所有的參賽棋手,吃了一頓大餐也許是因為國棋手奪到世界冠軍的緣故,那天晚上,他一直很開心,也喝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