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那叫一個幽怨呢。
“令狐姑娘啊,咱們不帶這樣的啊。”
“我現在可是傷號啊,而且還在吐血呢,你不但不大發一下善心管管我,反而還喝酒。”
好吧,其實以上的原因都是次要的。
真正最重要的原因卻是……
那酒竟然賊特麼的香。
香得,他隻用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令狐天泠聽到了於得海的話微微一笑。
眸子裏蘊著燦爛的笑意。
她向著於得海的方向舉了舉自己的酒碗,然後倒二碗酒又喝了下去。
於得海抗議。
“令狐姑娘……”
這位姑娘……
怎麼一丁點憐香惜玉的也沒有呢。
話說,他的這張臉,如果仔細看的話,其實也還不錯呢。
令狐天泠輕笑。
唇角輕勾。
“如果你還堅持你是傷號的話,那麼我是真的不介意,讓你變得真的傷號。”
於得海:“你看,我都吐血了。”
一邊說著,於得海一邊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嘴邊的血。
然後抬手,將手背露出來給令狐天泠看。
其實於得海的皮膚還挺白的。
所以那鮮紅的一道,落在他的手背上倒是分外顯眼呢。
令狐天泠點頭。
“所以,你想真的再吐這麼多血?”
於得海:“……”
令狐天泠繼續道。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真的不介意助你為樂。”
“而且諸暨家族的人也不會懷疑。”
“畢竟諸暨玲瓏肯定是百分百的肯定,你是被她打傷的。”
於得海更幽怨了。
所以,你是想要我由假傷變成真傷。
然後還不會有人覺得是你動的手。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古人不欺我。
於是於得海立刻上道了許多。
他動作利落地從梨花樹下爬了起來。
還抬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便衝到了石桌前。
直接笑嘿嘿地坐到了令狐天泠 的對麵。
笑得狗腿且討好。
“嘿嘿,令狐姑娘,我這裏有碗,所以能賞碗酒喝不?”
一邊說著,他也一翻手取出一個碗。
不過不是玉的,卻是金的。
令狐天泠的嘴角一抽。
真的是好大一個金飯碗呢。
隻是這麼一個金飯碗,隻怕憑著自己的這個玉碗,得倒十碗進去,才能勉強裝滿吧。
於得海拿出這個金碗,倒是挺得意的。
“這個碗怎麼樣,這是我自己用第一次賭博贏來的金子打造的。”
“當時贏得不多,也就夠打一個碗,一雙筷子,一把勺子,還有一個盤子的。”
那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得瑟了起來。
而且一邊說著,這貨居然還很主動地伸手過去想要去拿令狐天泠的酒壇子。
令狐天泠卻是直接將酒壇子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於得海:“……”
我去,他這個不能搶吧。
幽怨,這一次是真的幽怨。
令狐姑娘你要不要這麼小氣,連口酒都舍不得給我。
令狐天泠卻隻是冷冷地開口了。
很嫌棄的那種。
“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