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被刑悠悠推離了兩步,回過頭去看她,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瘦弱的身子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去,可她的眼裏爆發出來的怒火卻似乎可以燃燒一切。
她的雙手牢牢的護著肚子,怒瞪著他,好似隻要他靠近一步,她便會撲上來咬死他。
桑青哭著撲上前去:“娘娘,娘娘您不要怪皇上,太醫……太醫說您和腹中的孩子難以兩全,皇上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你滾開,桑青,我那麼信任你,可是你卻辜負了我的信任。”極度的憤怒讓刑悠悠失去了冷靜,他們兩個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心腹,這雙重的打擊讓她無發冷靜思考。
桑青泣不成聲,她知道自己傷了娘娘的心,即便她在最後一刻收了手,可這都改變不了她捧著那碗打胎藥到娘娘跟前的意圖。
外頭伺候的宮人簡直要被這一變故給嚇死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進去勸阻。
上官昊見刑悠悠幾欲瘋狂的樣子,猛然間想起了上官絕的話,夫妻是一體的,決定再艱難也該兩個人一起商量,你自以為的替她著想,也許在她看來卻是不尊重。
“你冷靜點,如果你再這麼情緒激動,便是不用藥這孩子也會保不住的。”上官絕知道這一刻自己說什麼刑悠悠都聽不進去,他唯有拿她最在意的作為籌碼。
果然刑悠悠聞言微微放鬆了自己,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努力的讓胸口翻騰的怒氣平息下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上官昊才對著外頭的人說道:“去請齊太醫。”
不一會老太醫便滿頭大汗的趕了進來,帝後之間都沒有說話,氣氛沉悶的讓人心口發痛。
“去給皇後診脈。”上官昊吩咐,刑悠悠的身子如今不適應劇烈的情緒波動,剛才的急怒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娘娘,讓老臣給您診脈吧?”老太醫見皇後像一隻刺蝟似的,連忙放軟了語氣,無比誠懇的請求道。
刑悠悠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絕,方才伸出了手腕。
“娘娘可有覺得肚子隱痛?”見皇後點了點頭,老太醫方又道,“娘娘切忌大喜大悲。”
“齊太醫,你老實同本宮講,本宮腹中的胎兒究竟怎麼樣了?”刑悠悠也不是第一次懷孕,這一胎超乎尋常的艱難她不是不知道,然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想要放棄。
老太醫猶豫的看了一眼上官昊,見他點頭,才沉痛的說道:“娘娘,老臣無能,娘娘這一胎越是到後頭隻會越艱難,就算成功過了孕期,生產的風險更是不可估量,娘娘的鳳體要緊。”
刑悠悠脫力般的坐回了床上,眼淚不斷的掉落,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這樣痛苦要如何承受?
上官昊見她這樣,才重新靠近,這一次刑悠悠沒有再推開他,他抱著她,艱難的開口道:“悠悠,我們不哭了好嗎?就算沒有孩子我們也能好好的。”
刑悠悠搖頭,她不要,她不要拋棄自己的孩子,她一手抓住上官昊的衣襟,哀求道:“不能不要他,我求求你,如果為了我自己不要他,我便是活著也不會開心。”
“可是我沒法看著他榨幹你的生命,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他對你很重要,對於我來說也一樣重要,可是如果要在他同你之間選擇一個,我寧可你好好的。”這也許是上官昊這一輩子說過的最為動人的話,刑悠悠想起剛才他的淚,所以他的淚是為了他們的孩子而流的嗎?
“昊,再試試,再試試好不好?”她望著他,無聲的流著淚,這一刻他們兩個猶如這世間每一對彼此相愛的普通夫妻,承受著同樣的煎熬。
“你摸摸他,你感受感受他,我們已經失去過一次。”刑悠悠急切的抓著上官昊的手貼著自己的小腹,竭盡全力的想要勸他打消那個殘忍的念頭。
PS:果然小魚最不適合寫虐戀情深,這一章憋了我5個小時,簡直想死的衝動都有了,不過好在這一對終於說開了,小魚也算是舒了一口氣,後麵的會相對輕鬆點了。
PPS:還是要為新文吆喝一聲,盛世嫡妃,獨占冷情殘王,女強文,宅鬥宮鬥,精彩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