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兒也知道這秦親王府不是威遠侯府,威遠侯府是青鸞的娘家,在娘家當姑娘的時候當然是各種自在,可是一旦嫁了人就沒有這種自在了,更何況秦親王府的情況還這麼複雜,多少人等著抓青鸞的把柄,作為青鸞的陪嫁丫鬟自是該收斂低調些,免得給自家主子惹麻煩。因而在威遠侯府的時候,俏兒常常這麼氣呼呼的走進來,若是遇到了不平之事也不會忍下去,不過到了秦親王府,在夏至的耳提麵命的情況下,俏兒已經很少會跟人紅臉了。
“怎麼了誰有惹到你了?”
“你又跟誰吵架了,不是說了收收你那爆炭脾氣嗎?”夏至和青鸞幾乎是同時開口的,當然夏至一出聲便是覺得俏兒同人吵架了,現在的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俏兒臉上閃過一絲委屈,隨即捏了捏拳頭,問道:“夏至姐姐,我們作為姑娘的陪嫁丫頭是不是該一心一意的為姑娘考慮?”
“那是當然了。”夏至點了點頭。
“那如果世子跟姑娘意見不合或是吵架了,我們是幫姑娘還是世子?”俏兒一屁股坐在夏至的跟前,又問道。
夏至見她問這種問題便嗔道:“你說什麼話呢,世子又怎麼會跟姑娘吵架呢,世子恨不得將姑娘捧在手心裏呢。”
從婚前到婚後,夏至幾乎可以說是見證了上官絕和青鸞的感情發展,兩個人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熟悉,從討厭到喜歡,從一開始就是上官絕在追求自家小姐,一個人可以為了另外一個人連命都不要,這種愛自是不用懷疑的。
俏兒道:“我是說如果,夏至姐姐回答便是了。”
夏至點了點俏兒的腦門道:“你這丫頭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如果了,那我可以告訴你若是姑娘跟世子爺起了衝突,那我們自然是得支持姑娘的,你是跟姑娘親還是跟世子親了?”
“這就對了。”俏兒突然轉了一個身對青鸞說道,“姑娘,奴婢生氣不是因為跟誰吵了架,而是奴婢剛才看到剛才世子在後花園跟一個姑娘拉拉扯扯的,這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俏兒是聽了夏至的話,因此在最後麵加了一句令青鸞哭笑不得的總結性的話,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丫頭年紀輕輕有這麼“深”的感悟?
俏兒見自家姑娘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由得有些鬱悶,心裏還懷疑自家姑娘不會是氣傻了吧,因而又重複了一句道:“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就在湖邊的石道上。”
青鸞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夏至已經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俏兒的手問道:“你時候清楚,什麼女人,世子不是出門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有哪來的漂亮姑娘啊?”
終於有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了,那場景自己這個做丫頭的看著都生氣,若是自家姑娘見了肯定會更生氣的,但是事關世子的忠誠,她是一定要告訴自家姑娘的。
俏兒亦是一臉的義憤填膺,握著拳頭道:“世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剛才去大廚房拿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而且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姑娘穿著一件粉色的交領被子,下麵是月白色的百褶裙,年紀看著比姑娘稍稍大些,關鍵是她很不要臉的偎在世子的懷裏。”
從俏兒的形容當中,青鸞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了,這一身的衣著不就是今日蔣瑤的打扮呢,她這是還沒有放棄呢?青鸞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蔣家從一開始便盤算著要將秦親王府來到自家的陣營,因而才會想著讓蔣家二房的嫡長女嫁給上官絕。
不過最後這個盤算落了空,蔣瑤三番兩次的出現在她的跟前,就像是一隻跗骨之蛆,這還不要臉到了秦親王府了?
俏兒說了半天,見自家姑娘依舊不動不言的坐著,甚至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化,不由得急道:“姑娘,你可有聽到奴婢的話。”
“你別吵了,嘰嘰喳喳的像個麻雀似的,吵得我腦兒疼。”夏至拍了一下俏兒的背,看上去有些生氣,其實不過是被俏兒的話給影響了,這心情一下子就壞了下來。
俏兒怏怏的閉了嘴,夏至神色擔憂的睨了一眼青鸞,又怕她尷尬似的趕緊移開自己的目光,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到是讓青鸞彎了唇角,這丫頭還說俏兒沉不住氣,她自己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主,不過到底是因為擔心她這個做主子,青鸞心頭微暖。
夏至見青鸞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心裏更加著急了,等了一會不由得問道:“姑娘,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許是俏兒那丫頭眼花看錯了。”
“我沒……”看錯,俏兒的話被夏至一個眼神給殺了回去。
PS:昨天去杭州了,所以就……不過昨天在杭州看了很多人,也認識了很多朋友,交流了關於寫文的心得,還是受益匪淺的,最近更新不給力,也被幾個作者朋友批評了,認識到了錯誤,努力改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