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上前一步擋在了青鸞的跟前,那女人愣了一下,抬起頭來對上上官絕冰冷的眸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秦王世子怎麼會如此的駭人。
“你的意思是這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上官絕的聲音帶著一股子讓人心頭發毛的陰寒。
那女人原本是挺直著脊背跪著的,被這股子氣勢給壓的受不住,癱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越發的白了,牙關打著顫,卻點頭道:“世子殿下難道忘記阿沅了嗎?殿下便是不認阿沅,也不能不認這肚子裏的孩子吧?”
上官絕見她死不悔改,臉上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混淆皇家血脈可是要誅九族的,你可是想清楚了。”
那個自稱阿沅的女子明顯一顫,魏王世子卻是知道上官絕已然怒不可遏了,萬一他不能控製怒氣,當場結果了這懷孕的女子,那可就真正鑽進了別人的套子。
“別衝動。”魏王世子上前一步,拉住上官絕的手。
上官絕桃花眼微微眯著,裏頭閃現著濃濃的殺氣,上官瀝見了不由得一驚,這上官絕表現出來的氣勢已經遠遠的超過他對他的認識。
“阿沅,你是不是真要搞死全家人才甘心啊。”正對峙著,又聽到一聲尖利的女聲。
人群中卻是走來一男一女,兩人身上不過穿著普通的衣衫,三十來歲的年紀,那男的哆哆嗦嗦的上前,連連磕頭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一個瘋子計較啊。”
瘋子?阿沅聽到那男人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上前拉住男人的衣衫喝道:“哥哥,你說什麼。”
跟著男人一起來的女人身材微豐,嗓門也是洪亮的,幾乎是一把將阿沅抱進了懷裏,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市井粗婦一般的哭道:“阿沅,我可憐的小姑子,嫂子知道你心氣高,從小便說過寧做富人妾不做窮人妻的話,可是你也要看看這是哪裏啊,這是秦親王府,你這樣的身份也配進秦親王府,更何況你著肚子裏還懷著別人的孩子呢,你,你這是要把我們全家都架在火裏烤啊。”
事情的發展又是急轉直下,出來一男一女直接否決了那名叫阿沅的女子的話,上官絕心裏頭到是疑惑,不過眼見著人群中出現了慕容玉橈的身影,心頭便也明白了幾分,這一定是他那個大師兄的手筆了。
阿沅聽到自家哥哥嫂子的話掙紮要從女人的懷裏出來,可她一個懷著孕的弱女子力氣也沒有那粗婦力氣大,不由得罵道:“嫂子,你快快放開我。”
這周圍的人已然知道這對男女是阿沅的哥哥嫂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不成這女子膽子當真如此之大,敢將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賴到秦親王府世子的頭上。
那男人卻是對著阿沅喊了一聲:“閉嘴。”
隨即卻是滿臉愧疚的說道:“世子殿下可千萬別跟一個瘋子計較啊,我家妹妹半年前在進香的途中遭賊人擄了去,回來之後這頭腦便有些不甚清晰,那些賊人甚是可惡還奸/汙了阿沅,這才有了那肚子裏的賤種,阿沅腦袋糊塗,一心想著要做富人妾,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她頭腦不靈光,請大家不要跟一個可憐女子計較啊。”
說著又是一陣響頭,那對夫婦一唱一喝的卻是給那女子按上了一個更為不堪的名頭,那肚子裏的竟然是奸/汙而來的賤種,這簡直就是神轉折啊。
阿沅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家哥哥嫂子口裏說出來的話,一下子用力的掙紮了起來,嘴裏卻是嚷道:“你們胡說,你們胡說,這明明是世子殿下的孩子,快放開我。”
那婦人顧及著阿沅,頗有些肘製,阿沅使起力氣來在那婦人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可即便如此那婦人也不敢放開她,原本梳地整整齊齊的發髻也在掙紮當中亂成了一團,這副亂糟糟又雙目猩紅的樣子可不就像個瘋子嗎。
慕容玉橈瞥了一眼上官絕,絕美的臉色滿滿的都是得瑟,沒有他這個師兄,臭小子能成什麼事,竟然在這麼大的日子裏都會被人鑽了空子,好在被英明神武的他給發現了。
PS:話說大家都在批判老王爺,我不得不為他說句話,楠竹是乃們的親兒子,可是對於他來說,那些人也是他的孩子啊,比方說你有兩個孩子,一個乖巧懂事,一個像個熊孩子似的每次都跟你鬥雞似的,你難不成還會護著那個熊孩子,一般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人一開始便會懷疑的,他又是常年在外,老白花那麼會裝,被蒙蔽也很正常啊,另外老白花的唯一親人是救他而死的,是他的戰友,按著老王爺的性子都要善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