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下惠妃的臉色便十足的難看,她是四妃,她生的兒子憑什麼讓蔣媛養,她不答應。
“皇上,大皇子還小,別人照顧總是比不得親娘照顧啊,皇上,大皇子是臣妾的心頭肉啊,您若是讓人抱走了大皇子,臣妾也沒法活了。”惠妃開始哭了起來。
青鸞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惠妃大概是生了大皇子後有太多的人奉承她,讓她忘記帶了腦子出門,她便是要求皇上也不能當著那麼多的大臣和命婦的麵啊,皇上的旨意都已經下達了下去,這皇上的金口玉言豈是兒戲,更何況什麼叫做她沒法活下去了,她這是拿自己威脅皇上啊。
老太太亦不讚同的看了一眼秦家那一邊,秦家雖然薄待了她,但老太太畢竟是姓秦的,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秦家能夠好的,在她看來這大皇子養在蔣後的宮裏比養在秦琴的宮裏合適多了。
皇上看到惠妃如此不懂事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冷聲說道:“惠妃,這是在威脅朕嗎?”
惠妃聽到上官睿這不帶感情的反詰,讓她的心頭一凜,她實在是太過忘形了,怎麼會忘記天子之威不可冒犯,可是讓她將兒子送給蔣媛,這是她萬萬不能同意的。
惠妃連忙低下頭去說道:“皇上 ,臣妾知錯了,可是皇上,臣妾這也是心裏頭難受啊,臣妾是大皇子的親娘,大夏朝位份高的宮妃都是可以親自撫養皇子,希望皇上看在臣妾一片慈母之心收會成命吧。”惠妃說著便豁出去的“嘭嘭”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不一會便磕出了血來。
惠妃的這一番作態不但沒有打動皇上的心,反而讓他更加的厭煩了,這樣惠妃真是個眼皮子淺的女人,也不看看他這決定是為了誰好,還磕頭,好好的大喜日子非要弄出點血來,簡直是太沒有眼色了。
太後亦是沉了一張臉,在皇帝開口前說道:“惠妃,你這像什麼樣子,還不快起來。”
惠妃隻覺得一顆心先是被高高的捧到了雲端,隨即又被皇上給給狠狠地丟在了泥地,再看一旁的蔣後,那唇角似乎牽著淺淺的微笑,那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以及那可憐的虛榮心。
惠妃隻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發悶,眼前突然一黑卻是暈了過去。
皇上越發的不快了,囑咐汪公公道:“把惠妃抬下去,既然身體不舒服便好好在宮裏頭休息,著太醫去看看她。”
錢氏和秦家的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惠妃被太監給抬了下去,那風光時刻似乎格外的短暫。
皇上丟下兩個炸彈,那邊惠妃又被抬了下去,這禦花園裏便也沒有了反對的聲音。上官睿緩了緩情緒,才上前扶著太後說道:“母後,該開宴了。”
太後點頭道:“皇上說的是!”
皇上坐了主席,他的右邊是聖母皇太後,左邊是蔣後,之後便是一幹嬪妃,夏棠大抵是被蔣後教訓了一頓老實了,也沒再繼續找衛欣兒的麻煩。
老太太和柳芊芊被宮人領到同等級的誥命席,青鸞則是被領到了各府的姑娘小姐那邊,很湊巧的時候,她的左邊是秦家的秦采,右邊卻是蔣家的蔣瑤。
惠妃和蔣後剛才從慈寧宮一路鬥到這禦花園,最後以惠妃的失敗告終,因而這秦采看向蔣瑤的目光便十分的不和善,青鸞隻覺得自己坐在這兩人的中間那叫一個無妄之災啊。
蔣瑤的麵上始終帶著笑,完全無視於秦采的目光,青鸞當真想將自己的位子讓給秦采啊,姑娘啊,你的仇人可不是我啊!
皇上又讓人將大皇子抱出來在禦花園轉了一圈,成功的收獲了一大堆的恭維之話便又讓人抱回去了。
之後高台上便開始了歌舞表演,青鸞不想摻和到秦采和蔣瑤的鬥爭當中,隻將注意力都放到高台上,這宮裏的歌舞雖然老套但勝在場麵大,到也能看地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