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綜合章節(5000+為rose要看書的紅包以及餘票90加更)(2 / 3)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轉息間發生的,眼看著對麵的那一隊馬隊就要跟他們撞上了,上官絕一個撲身到了原本車夫的那個位子,手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利落的斬斷了馬個車連接著的繩子。

拉著馬車的馬沒有了負重,又無人控製撒著蹄子往對麵衝了上去。

車子雖然還在高速行駛,可那速度比馬的速度卻是慢了幾分。上官絕在斬斷繩子的時候,一個翻身進了車子裏頭。

卻見到青鸞臉色微白,雙手卻是緊緊的抓著車子的邊緣。上官絕連忙上前一把抱住了青鸞道:“別怕,先鬆手,我帶你出去。”

青鸞從見到上官絕的那一刻心裏繃著的那根弦便鬆了,盡管此時還在飛馳的車子上,可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上官絕,相信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青鸞的雙手一鬆,身子卻是落進一堵結實的懷抱裏,上官絕將青鸞護地牢牢的,正要從車門口躥出去,那車子卻突然間停了下來。兩人順著那慣性雙雙往馬車尾撞過去。

上官絕情急之下緊急翻了一個身,自己的背部裝上了那結實的車板子,發出了“咚”的一聲。

青鸞隻覺得抱著自己的上官絕悶哼了一聲,而她的眼前一花,牙齒重重的磕到了一處柔軟。

上官絕頓時瞪大了眼睛,對上的卻是青鸞那一雙驚慌的眸子,兩個人幾乎是麵貼著麵,上官絕靈活的腦袋一下糊成了一團漿糊,微微動了動被青鸞的牙齒磕破皮已然腫起來的嘴唇,觸到是另一麵的柔軟。

嘴唇整個都麻了(其實是痛地麻木了),上官絕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來,外頭那一聲聲的驚呼,以及馬兒相撞的巨響都傳不進他的耳朵裏。他的眼裏隻有那張陡然間放大的臉,臉貼著臉,唇對著唇。

青鸞亦被這麼一次近距離的接觸給嚇住了,隨即嚐到了一股子的鹹腥味道才猛然間回過神來,微微拉開了距離,看到卻是上官絕那破了皮的嘴唇正冒著血珠子,那嘴唇還是被她的牙齒磕破的,青鸞的臉騰的紅了,又是羞怯又是窘迫。

上官絕的手還緊緊的摟在青鸞的腰上,鼻尖飄蕩的淡淡的幽香,上官絕的身子僵地不能再僵了,耳後根泛起一點可疑的紅色,好在青鸞亦是神思不屬,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的異響。

“鸞兒,你沒事吧?”車子外頭傳來衛澈擔憂的聲音。

當然衛澈是不會想到的自己緊急停住車子卻是給上官絕製造了親近的機會,連帶著自家妹妹的初吻都這麼便宜了上官絕。

“啊……啊,沒事,沒事……”衛澈的話讓青鸞陡然間回過神來,用力的推了推上官絕,他們這個動作實在是有夠親密的,若是哥哥這個時候掀開車簾子來,按著哥哥的性子還不得抓狂。

衛澈手忙腳亂的放開青鸞,心中微微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唇,剛才跟他接觸的是青鸞的唇吧?他怎麼一下子懵了呢,都不曾細細的品上一品就沒了,心裏頭唯一的感覺便是柔軟和疼痛。

青鸞站起身來,迅速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過頭來卻看到上官絕還躺在剛才那地上,右手搭在自己的嘴唇上似在回味。青鸞的臉越發的燙了,原本還想問一問他痛不痛,現在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很好,而且依舊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青鸞不願意再理會上官絕,瞪了他一眼後,放才鑽出了車子。

衛澈正立在車子外頭,拉車的馬早已經不見了,衛澈緊張的打量了青鸞一番,見她除了臉色有些稍紅之外,其餘的一切都還可以,便也放下了擔心。

夏至趕緊上來扶著青鸞下了車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白晝的臉色更是閃現著淡淡的懊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聽了慕容玉橈的話,結果那人將青鸞一個人留在了車上,若是莊主知道了定會怪她的吧?

青鸞之後,上官絕才慢騰騰的下了車,呃,他是這次馬車失控事件當中唯一受傷的人,下唇處一片紅腫。慕容玉橈見狀,臉上掛了笑,還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那傷口實在是太過曖/昧了,總不可能是小師弟的臉親吻到了車板子吧?恐怕若真是這個樣子,小師弟的神奇不會這麼怡然自得還帶著一絲絲的“騷/包”的笑容了,再看衛青鸞一貫清冷的臉色泛著紅,該不會剛才在車子裏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好事吧?

上官絕被慕容玉橈一聲“嘖”字窘到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正了正了臉色,目光放到了前頭處。

離著他們這輛車子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上官絕斬斷了馬同車子連在一起的繩子,失控的馬兒沒了人控製便直直的撞上了對麵策馬狂奔的那一群人。還幾個人直接被馬甩翻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似乎特別的嚴重,馬蹄子直接撞上了那人,如今都不知道生死。

幾個人都圍著那受傷的人,上官絕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作為上京第一的紈絝,他自然是認得這一批人的。那一批人為首的便是大夏朝淑妃的弟弟夏建仁,夏建仁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卻已經是上京出門的紈絝了。

上官絕平日裏最看不起的便他們這一幫人,相較於他刻意營造出來的那名聲,夏建仁可以說什麼不折不扣的混蛋,他身邊跟著的那一群人也是,除了夏建仁出生夏家,當今的元後是他的堂姐,如今的淑妃又是他的親姐,其他的跟班也不過是一些趨炎附勢,又沒有什麼本事的家族庶子。然這麼一夥年紀都不大年輕人平日裏強搶民女,縱馬傷人的事可沒有少幹。

上官絕一眼望過去,沒想到那受傷最重的,直接躺地上的便是夏建仁,這還真是巧了,上官絕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再看那一街的淩亂,可以說聲遍野,他們這麼一路在鬧市區策馬狂奔可不僅僅是踢倒幾個攤位的小事,一路上定有不少來不及閃躲的路人,嚴重一點的或許出了人命也不一定。

夏建仁被馬蹄子踢到了腹部,直接昏了過去,他的臉色慘白顯然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們這夥人平日可以說是為夏建仁馬首是瞻,夏家也是他們當中家勢最強大的,平日出點事都是夏家兜著的,大家不過是在大街上尋求刺激,看那些路人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躲避,很是有趣,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是第一回幹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回竟然會出事。

幾個神誌還算清晰的人頓時覺得不好了,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夏建仁是被對麵衝過了的那一匹馬給衝撞了,才會跌下馬去,如今也隻有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對方的頭上,他們才能免於承受夏家的怒氣。

要知道夏建仁可是夏家二房唯一的嫡子,平日裏那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主,若是真沒了命,夏家二老爺二夫人都能直接將天給掀翻了。

衛澈見到青鸞沒事的時候,便已經上前去了,畢竟雙方的馬兒想衝撞也可以說車禍,他怎麼都要看一看那些人的傷亡情況的。

這幫紈絝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加上衛澈之前又在西北軍營,回來後也不會同這些人為伍,這幫人自然是不認識衛澈的,幾個人便將衛澈團團的圍住。

衛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圍著他的這些人他當然不會放在眼裏,這縱馬鬧市本就是他們的錯,若不是被他們的馬兒驚嚇到了,馬車最後也不會失控到那個地步。

衛澈皺眉的原因是因為圍著他的這幾個年輕人一個個衣衫淩亂,更有幾個袒胸露/乳,麵色潮紅,眼神隱隱閃著瘋狂的因子,這樣子卻像是服食了五石散,所以他們的情緒才會那麼的亢奮,縱馬鬧市也完全不當一回事,那一路而來的街道簡直就跟個強盜過境似的,天子腳下,就敢如此膽大妄為,他們這當真是沒有王法了。

那穿鴉青色長袍的年輕人叫做王槐丹,身材圓胖,一雙眼睛幾乎被那一臉的肥肉擠地隻剩下了一條縫,他是家裏庶子,有點小心思卻並不怎麼聰明,因為在家裏不受重視便搭上夏建仁,這幾年跟著夏建仁也算是過了一大把權勢富貴的癮。

“你們的馬撞傷了我們夏少爺,你們打算怎麼辦?”那王槐丹大概正在發育,嗓子跟個公鴨嗓一般的粗噶難聽。

衛澈睨了一眼地上神誌不清的夏建仁,那人從外表看似乎都沒有什麼傷,不過看他昏迷痛苦的樣子,衛澈便猜定是傷了內腑。他雖然看不慣這群人的行為,卻也不願意讓這人死在跟前,便道:“他可能傷了內腑,你們還是盡快送他去附近的醫館吧。”

夏家跟著的夏建仁的兩個小廝立時白了臉,兩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輛推車,將夏建仁抬了上去,又對那王槐丹道:“王少爺,我們先送我們家少爺回去,這裏就交給你了,總之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我們家少爺可是淑妃娘娘的弟弟,若是有什麼損傷少不得要罪魁禍首陪命。”

這還真是什麼樣的人家就有什麼樣的隨從,夏家竟然連一個小廝都囂張成這個樣子,衛澈的神色微微有些不悅。

大夏朝如今還剩的兩家世襲罔替的公侯,一家是威遠侯府衛家,另外一家便是鎮國公府夏家,相較衛家老一輩的支柱一個個的去世,夏家最重要的支柱鎮國公夏文彬卻還健在,並且除了鎮國公這個爵位外他還是當朝太傅,學生遍布大夏,並且深受皇上的器重。

而衛澈亦見過夏文彬幾次,對於這個老太傅的為人也甚為佩服,卻不想夏家的小一輩竟是這麼一副德行。

那王槐丹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吧,包在小爺的身上,定讓他們後悔出現在上京。”

那王槐丹一臉的橫像,又讓另外兩個紈絝跟著,至少去到夏家的時候他們總得有個人說明情況。

那兩個小廝抬著夏建仁去了,另外兩個紈絝也跟著上去了,王懷丹揮了揮手,剩下的紈絝同跟著他們的下人呼啦一下將衛澈圍的水泄不通。

“那輛馬車是你們的吧?把我們夏少爺撞成這個樣子,沒完,你看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小爺我們動手,自己動手先留下一條胳膊,我們動手的話這命留不留得下可不好說了。”那王槐丹囂張至極的說道。

上官絕走近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句狂妄的話,頓時嗤笑了一聲。

這幫人無法無天在上京也是出了名的,因此此時大街上躲避的行人一個個都躲到了角落,素來熱鬧的上京主道竟然十分的安靜,上官絕的這一聲嗤笑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王槐丹變了臉色,連頭也沒回便直接喝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挑釁小爺,別以為你是為別人出頭,小心搭進去自己,我們夏少爺可是淑妃娘娘的親弟弟,是不是活地不耐煩了?”

“我看活地不耐煩的是你!”上官絕冷冷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絕的語氣太過篤定,太過輕蔑了。那些個原本圍著衛澈的人群幾乎是同一時間散了開來。

王懷丹的小眼睛微微眯著,臉上的神情是一慣的囂張,然當他對上上官絕那張臉上,雙頰的肥肉不由得抖了一抖,臉上先一陣的錯愕,緊接著便是焦慮,同為上京的紈絝,他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上官絕。

當初他也曾想傍上上官絕的,奈何上官絕看不起他,最後退而求其次隻能跟著夏建仁。

王懷丹臉色一變,頓時換上了諂媚的笑,顛兒顛的跑上去道:“世子爺,您怎麼來了?”

上官絕漂亮的桃花眼盈著笑意,隻是那笑看著有幾分瘮人。

“不是說爺我不長眼嗎?王胖子你還真長能耐了,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眼睛睜大點,那一位是皇上親封的威遠侯,羽林衛統領,你是敢要他的命還是敢要他的胳膊啊?”上官絕反問道。

慕容玉橈站在不遠處看著戲,說起來他家小師弟除了在對上衛家小妞的時候不自覺的會帶上那麼一絲奴性,對上其他人的時候倒是很有氣勢嘛。

上官絕的話音剛落,其他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是威遠侯衛澈,論品級他可是跟鎮國公夏文彬同級啊,他們這些人的爹見到衛澈那都得點頭哈腰,更何況他們這夥人。

王懷丹兩團肥肉抖了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他這運氣也太背了吧,好不容找個機會能為夏建仁出頭討得夏建仁的歡心,哪裏知道居然是踢到了一塊鐵板。

“啊,原來是威遠侯啊,之前一直聽聞威遠侯的威名沒想到今日竟然能一見真容。”王懷丹倒也沒有愧於那一臉的厚肥肉,臉色說變就變,那些個不要臉的話隨口就出。

上官絕的神色卻依舊是淡淡的,那些個虎視眈眈的人早已經不自覺的退後了好幾步,威遠侯可不像夏建仁,夏建仁說白了就完全仗著夏家的勢,可是威遠侯卻是有實權的,收拾他們幾個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