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被她放到了鋪著厚厚棉被的火炕,兩個咿咿呀呀的說著一些成人無法明白的話。
荷姨娘偶爾抬頭望一眼,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不一會,魏嬤嬤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魏嬤嬤上一次被青鸞收拾了一頓後著實吃了一場苦頭,就連現在那走起路來都是一瘸一拐的,冬日裏下雪的時候,渾身就跟打斷了骨頭一樣的難受。
荷姨娘見到她的身影微微抬了抬眸,那溫柔似水的眸光裏閃過一絲的光亮。
“姨娘,如今這樣的情況你也想想辦法啊。”魏嬤嬤是衛延懷的奶嬤嬤,是屬於衛家二房的奴才,因為二房一搬離威遠侯府,他們也跟著被趕了出來。
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大魚大肉的生活,一下子回歸到隻能吃清粥小菜度日,魏嬤嬤身上的瞟都掉了一大塊,還有那住的地方,丫鬟仆婦也不管地位資曆全部都擠在一處低矮的小平房裏,那房間小的連人都轉不過身來,新年發下來的棉衣更是粗布做的,甚至連月例銀子都少了一半,這樣的日子還如何能過地下去啊。
“嬤嬤是讓我想什麼辦法?”荷姨娘好脾氣的放下手中的針線,給魏嬤嬤倒了一杯茶。
魏嬤嬤喝了一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茶水以前自己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可是現在二房最矜貴的主子用的卻是這個茶,這樣的生活對比還真是雲泥之別啊。
“姨娘,老奴知道您是個有成算的,您看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重新回到威遠侯府啊。”魏嬤嬤小聲問道。
荷姨娘瞧了一眼魏嬤嬤,這二房的奴才都是這樣的心大,到如今還想著能夠重新回到威遠侯府,這可真是好笑啊。
“嬤嬤,當初可是皇上開的口,誰敢違抗聖諭啊。”荷姨娘的臉上總是端著溫婉的笑容,給人一種脾氣很好的感覺。
魏嬤嬤不由得一噎,過了好一會才哭喪著臉說道:“可是現在這樣的生活真沒法過下去了,家裏頭沒個進項,難不成將來真討飯去。”
衛家的兩個男主子立不起來,就連生活都過地捉襟見肘,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消三五年,連這座宅子都住不下去了。
荷姨娘聽到魏嬤嬤的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也是姐姐死地冤,竟然一頭碰死在了威遠侯府,如今連個為她做主的人都沒有。”
魏嬤嬤一聽這話不由得想起了李氏,同時也想到了李家,李家好歹也算是一方富庶人家,若是能得了李家的救助,這二房的日子也不用過地如此苦哈哈了。
“姨娘這話說的不錯,夫人死地實在是太怨了,老爺也是被那府裏頭逼的,老奴這就讓人捎一封信回李家,告訴這裏的情況,若是李家肯派人進京,也許還能向威遠侯府發難。”魏嬤嬤喜滋滋的說道,當然最好能從威遠侯府再搞點錢出來。
荷姨娘點了點頭道:“這話還是該由嬤嬤去勸勸老爺,我畢竟是一個姨娘,若是讓李家的人知道了,怕是也不喜歡。”
魏嬤嬤連連點頭應是,一想到這,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去找衛延懷去了。
荷姨娘冷冷的看著魏嬤嬤樂顛顛的背影,臉上止不住的冷笑,這衛家二房的人當真是連奴仆都是蛀蟲啊,李家,李家可是毀了一個嫡女,更有最寶貝的李宵不但被革了秀才的功名還被那些藥物毀地再不能人道,李家現在最恨的便是衛家,更何況當初若不是衛延懷開口要休掉李氏,李氏也不會羞憤的觸柱而亡,也就隻有魏嬤嬤那種剛愎自用的才會覺得李家會為了身亡的李氏去找衛家大房的麻煩呢。
荷姨娘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了炕邊,將女兒抱在懷裏,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和了:“妞妞,你開不開心,娘馬上就能為爹報仇了,衛延懷他害死了你爹,我一定會絞地他們二房永世不得安寧的。”
李宵身上的藥是她下的,她的目的便是為了徹底的毀了李宵,讓衛家二房跟李家徹底的結仇,隻是她也沒有想到當日會是那樣一副場景,看著衛延懷缺了半隻耳朵,整日裏同酒為伍的樣子 ,她的心裏止不住的快慰。
當初若不是衛延懷設計害死了她的未婚夫,她根本就不會成了他的外室,衛延懷以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偏偏讓她找到了未婚夫的手劄,因為衛延懷的身後還有一個威遠侯府,她不得不委曲求全,先埋伏在衛延懷的身邊,再伺機而動。隻不過她沒想到衛延懷竟然會主動招惹衛家大房,絕了自己的後路,如此一來她的行事也更加的方便了。
如今的二房早已經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她早已見將那些值錢的東西全都換成了銀票,等到衛家二房徹底破敗的那一日,便她離開的時候。
PS:為毛一萬五都沒人誇獎,是不是我太勤快了,你們覺得更新太多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