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關於衛欣兒的傳聞如此的熱烈,連後宮裏也有所耳聞,這衛欣兒長地像元後,對於蔣媛來說那就是一根刺。
衛家認了一個跟元後相似的女子為義女,過後還要將她送進宮,這樣的行為對於蔣皇後,對於蔣家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挑釁的行為。
這也是衛澈幾次見到蔣傲傑都會跟他發生不愉快的最終原因,隻是衛澈是個男的,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當然也不會想到後宮的那一層去。
青鸞的心思轉動間,卻聽到那個挨了蔣傲傑巴掌的守城領隊連連的道歉聲,更甚至將那塊衛澈賞下的銀子還了回去。這樣的行為對位衛澈來說無疑是打臉的,不過他也知道守城的領隊隻是看蔣傲傑的臉色,自己若是也發火,這領隊怕是更加難做了。
衛澈不欲同守城門的領隊為難,接回了那塊銀子,得到了守城領隊一個感激的眼神。
蔣傲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閃過一絲得意,這衛澈雖然已經承襲了威遠侯的爵位,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威遠侯府連個可以支撐的人都沒有,這衛家遲早是要敗的。
蔣傲傑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中間那輛看上去低調卻十分舒適的馬車,這麼一個長長的車隊應該是送府裏頭的女眷,如今威遠侯府可沒有多少主子,不知道那個讓妹妹心生忌憚的女人在不在裏頭。
守城領隊苦著一張臉重新回到了蔣傲傑的跟前,他這是遭了什麼無妄之災啊,他們這些個守城門的收點小賞錢那是慣例,往常也沒見人管過,今個兒偏卻挨了一巴掌,這蔣大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可是這手勁很明顯就是一個習武之人,這臉到現在還發著麻呢。
蔣傲傑神色一沉,喝道:“你就是這樣排查城門的嗎?這年關將至,上京的的安危是最為重要的,你這混賬卻是馬馬虎虎,是不是不想幹了?”
守城領隊這下是連哭的心思都沒有了,這些個在上京稍有臉麵的人出城,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會上去盤查呢,該不是蔣大人不知道衛小侯爺的身份吧?
守城領隊試探著上前說道:“那是威遠侯府的馬車,衛小侯爺說馬車裏麵是衛家的兩位小姐,出城去別莊小住並非什麼壞人。”
果然是那人,蔣傲傑一下子來了精神,鄙夷的瞅了一眼衛澈,這衛家也淪落到送女人進宮來穩固自己權勢的地步了,可是他們什麼女人不好送,偏偏送一個跟元後長相相似的女子,這不是白白的打他們蔣家的臉嗎。
蔣傲傑同蔣媛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兩人的感情比其他的兄弟姐妹更加的親厚,蔣媛的心結他也是知道的,因而當聽到衛欣兒的傳聞的時候,他也表現的特別氣憤,幾次跟衛澈見麵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今天他定要戲一戲那馬車裏的人,也算是為自家妹妹出一口氣。
蔣傲傑如此一想,反手又是一個巴掌,那守城的領隊被打的一個踉蹌,當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哪句話說錯了。
蔣傲傑覷了一眼衛澈,冷笑道:“大名鼎鼎的衛大人我怎麼會不知道,衛大人家裏最近可熱鬧了,這是處理完家事要去外頭避風頭了嗎?其實大可以不必,沒人會說衛大人什麼話的,咱們大家誰都羨慕衛大人,這能夠得皇上親自代替處理家事,這種福氣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蔣傲傑的話裏話外都是濃濃的諷刺,守城的領隊總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兩位是有私怨的,他這純粹是被殃及的池魚,守城的領隊一反應過來便下退到一邊去,這兩位一個是皇後娘娘的哥哥,一個是威遠侯府的侯爺,兩個他都惹不起,隻能避到一邊去。
馬車裏青鸞的臉色冷了下來,衛家出了那麼多的事,哥哥在外頭遭人嘲笑那是她早就想到的,可是每一次她問哥哥的時候,哥哥總是笑著說沒事,這是她第一次明白哥哥在外頭的處境,心裏頭不由得萬分惱火。
衛澈冷冷的看著蔣傲傑,神色平靜的反問道:“那蔣大人是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