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卻聽到老太太說道:“澈兒,你招待世子吧。”
衛澈應了一聲,站起來比了一個“請”,兩人一道出了榮壽堂。
“祖母,您說那秦王世子打什麼主意?我們跟他又不熟,上次的事也是他自己往樓上跑的,要不然哥哥可不一定會出手。”青鸞心裏實在不喜歡上官絕。
“鸞丫頭,你坐下。”老太太指了知自己身邊的位子示意青鸞坐下。
“你真的認為你哥哥不會出手嗎?”
青鸞一滯,就衝著上官絕是秦親王的嫡親孫子這一點,她哥哥就不會袖手旁觀,哥哥能在西北軍營安安全全的,甚至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立下功勳,除了他自身的努力,當然也離不開秦親王的維護,要不然他這麼一個新人到了西北軍營先就得被那些老兵給搓下一層皮來。那些軍營裏可不管你的身份,到了那裏那就是靠拳頭說話的地。因而衛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找到一個立功的機會,他們衛家確實欠著秦親王府一個大人情。
“可是那個上官絕也真太混蛋了,要不是他好色調戲那歌女,還真未必能給那殺手找到近身的機會。”青鸞嘴硬的說道。
老太太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青鸞的頭:“你這丫頭,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事都是黑白分明的,他若不那麼混蛋,怕是秦親王那個兵馬大元帥也要當的不安穩了。”
後麵一句話老太太像是喟歎一般,青鸞本就靠她很近,自然就聽的一清二楚,麵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祖母,您的意思是上官絕的紈絝是裝出來的。”
“是不是裝的,我不清楚,但你要明白上官絕他是秦親王府的繼承人,就算他再不濟,他將來也能繼承爵位,所以他既然有意交好,又為何要拂了他的麵子呢,你跟澈兒兩個雖然聰明,但處事上欠缺了幾分圓滑,要知道剛過易折。”秦氏以前還未嫁人前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要不然以那個時候秦家的門第也輪不到他成為老威遠侯爺的續弦,加上十幾年的候府主母生活,她的見識和胸襟自是不凡的。
青鸞聽著老太太的教導,麵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她不是一心要為威遠侯府累積人脈嗎?交好秦親王府難道不好嗎,論起軍中的資曆又有誰比得上秦親王。她怎麼可以因為自己不待見上官絕,而讓哥哥錯過同秦親王府交好的機會呢?說起來也是她眼界太窄了,這個缺點可真要改正。
“祖母,鸞兒的爹娘去的早,以後還請您多多教導,若是鸞兒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您盡可以提出來。”青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過麵上卻很是誠懇。
老太太愛憐的摸了摸她的發。
另外一邊,衛澈和上官絕一起去外院。兩個人才出了榮壽堂,迎麵便走來衛青玉和她的貼身丫鬟白棉。
上官絕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還真是美麗凍人啊。
已經是入冬的天氣了,上京位於大夏的北部,氣溫本就偏低,這回子走在外頭的人基本上都穿上了夾襖,上官絕還披了一件灰鼠皮的披風。偏衛青玉像是不知道冷似的,身上穿著的是當初去參加端敏公主賞菊宴時的那一身用軟煙羅做成的衣裙。
薄薄的衣衫隨著冷風起舞,讓人看著都覺得冷。
“大哥哥,秦王世子。”衛青玉上前見禮,一雙水眸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她的相貌本就不俗,精心裝扮過後更是如那盛開的牡丹,豔麗無雙,“大哥哥,玉兒正要給老太太去請安呢。”嘴裏雖是這樣說的,眼角的餘光卻是不斷的瞄著上官絕。
一顆心“嘭嘭”的跳個不停,她還記得上一次上官絕誇她是美人呢,想必應該是對她印象深刻的吧。
“大妹妹快進去吧,外頭冷,下次出門的時候多穿點。”衛澈讓開道來,讓衛青玉主仆二人先走。
衛青玉嫣然一笑,朝著二人福了福禮,她到是想同上官絕說上幾句話,可是有衛澈在一旁也不好做的太過了,隻好故作矜持的朝著榮壽堂走去,心裏卻是盼著上官絕能夠叫住她,就算說上一兩句話也可以。
上官絕的眼裏閃過一絲鄙視,這女人可真是作啊,這麼冷的天還穿個秋衫也不怕得了風寒,還是那臭丫頭好,就算厭惡他也是放在麵上的,絲毫都不掩飾。
心頭這樣一想,隨即便滑過一抹愕然,他這是怎麼了,那臭丫頭眼裏明明白白寫著討厭他幾個字,他反倒覺得她是真性情,難道自己還真這麼犯賤?
“墨陽,我們走吧。”衛澈引了引路,兩人迅速的消失在夾道的盡頭。
衛青玉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上官絕的叫喚,心頭很是失落,冷風吹來,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姑娘,還是回去吧,若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白棉擔心的說道,她家姑娘穿著一身美是美,可是這個時節也太不合適了,若是得了風寒受苦的還不是她們這些做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