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天心如刀絞,他說道:“花妍,你這般說好叫我無地自容,隻是我認識香香在先,一顆心隻在她一人身上,是我有愧於你,所以我便想盡辦法治愈你身上的寒疾,隻是想彌補這些愧疚,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可以嗎?”
花妍已心如死灰,她歎氣道:“這本就不是你的錯,是我太過天真,你已是再世之人,並不是我的杜郎,我還奢求著你與前世一般,你應該有你的自由,至於我身上的病,我也不想在治了,我的杜郎已經死了幾千年,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活下去也沒有意義。”她呆呆的往回走,每走一步杜曉天便心痛一番,自己千方百計的隱瞞,終於還是被她知道了,牧香香拉著他的手,此刻卻不住顫抖,她柔聲道:“曉天,她好可憐,你,你不可辜負了她。”
杜曉天猛然回頭看她道:“那你是要我辜負你?”
“不是,不是。”牧香香急的眼淚直流,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覺得花妍與她一般,都是可憐的人。
杜曉天緊我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現在悔之晚矣,花妍錯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即便在像,但我確實不是他。”他一臉落寞,想起自己與花妍從相遇至今的點點滴滴,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心裏是真的有她,還是真如她所言是可憐她。
楊琳自知自己犯了大錯,也不在叫嚷和杜曉天搶被子了,乖乖的一個人回房去了。墨小蝶也回房了,今天她心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她看到南宮婉和花妍失落的樣子,本是高興的,但是心裏卻開心不起來,不是因為牧香香來了,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到最後隻剩下杜曉天一人,他隻想一個人靜一下,他在冰川之上行走,心亂如麻,不知不覺出了冰殿,看著山間一塊塊巨石,他揮舞雙拳,將那巨石擊得粉碎,雙手流血不止卻不覺疼痛。
當他擊向最大的那塊碎石時,待要發拳,卻聽轟然一聲,那石頭已然轟塌,杜曉天一愣,卻見碎石後麵背對著自己站立一人,此人全身黑衣,頭上戴著鬥笠,赫然就是在雪城中救過花妍的那人。
那人仰著頭,像是在欣賞這漫天星星,杜曉天看著他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那人並不回他,似乎對他而言,這漫天星河更吸引他,杜曉天就這麼遠遠看著他,過了良久那人慨歎道:“人的生命就如同這漫天星河,即便在閃耀,一旦隕落也將成為廢石,然星魂若在,即使墜毀卻依然是那顆耀眼之星。”
杜曉天聽了他的話,心裏一陣觸動,這人的話外之意他豈能不知,殺神就好比那顆耀眼之星,雖然他死掉了,但是靈魂卻在自己身上,那麼自己說到底還是殺神,因為一個人沒了軀殼依然存在,但是沒了靈魂根本練一天都活不過去。
他想到這裏便不在糾結說道:“謝謝你的話,我想通了。”
黑衣人笑道:“人生一世當活的轟轟烈烈,何必被些瑣事糾結。”
杜曉天點點頭,他心中已經了然,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他看向那黑衣人道:“你數次幫我,可我依舊想不出你是何人。”
黑衣人淡然道:“我是一個孤獨之人,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他幾個縱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