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何時才能為這女孩申冤?”
蕭影然收回手來,將晚月抱在懷中道:“她生命無憂,需要調養數日,我們先去清雅閣將她安頓妥善,其餘的事明日再說。”
蕭四郎怒道:“什麼叫明日再說,我單要你說明,何時才能為這女孩伸冤。”
蕭影然暴怒道:“你這強驢,老子說明日再說,你沒聽到嗎?”
蕭四郎不甘示弱道:“你自詡天下第一英雄竟是如此做事的嗎?這女孩被人殘害至此,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應該自告奮勇的為她伸張正義,我隻問你何時替她申冤,你卻推三阻四,閃爍其詞,我看你不配天下第一英雄,該叫天下第一狗熊才是。”
蕭影然深吸口氣道:“老子不生氣,老子不生氣,等這女孩醒了,我就去替她申冤,這下你滿意了吧。”
蕭四郎冷哼一聲:“這還像句人話。”
這兩個人一個瀟灑自由,無拘無束慣了,一個做了十幾年大哥,威風慣了,想要他們倆不吵鬧,除非像以前一樣身處深山老林,連半個人影也見不到,但凡遇到一點不平之事,二人是必吵無疑。
牧香香看他二人爭吵,頗覺好笑,竟是捂著嘴偷笑不已,蕭影然一撇她道:“姑娘見笑了,莫要和這強驢一般見識。”
牧香香笑道:“他是強驢,你是蠢驢。”
“何出此言。”蕭影然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蠢驢,幹嘛會生強驢的氣。”
蕭影然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姑娘言之有理,蕭某確是天下第一蠢驢了。”
蕭四郎不言不語,跟在他們身後緩緩向前行進,自己雖然是強驢,但卻是聰明的強驢,似蕭影然這等懶散之輩,你不如此逼迫他,他就會明日推明日,明日何其多。
行了好一會兒,遠遠望見一處亭台樓閣,牧香香和蕭四郎與其他人一樣,也被這世外桃源深深吸引了,蕭影然卻一臉悵然,幾千年沒來,這裏絲毫沒有變化,但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牧香香激動道:“你說,杜曉天會在這裏麵嗎?”
蕭影然道:“以前是的,或許現在不在了。”
這話匪夷所思,牧香香自是聽不懂。
“我們進去吧。”
一進樓閣,一片溫馨景色,牧香香卻大皺眉頭,這裏是女孩子的閨房,從布局就看得出來,難不成杜曉天和其他女子在此居住。她心裏忐忑不已,她自作聰明的問道:“杜曉天怎麼把房間布置得和女人的房間似的。”
蕭影然好笑道:“你想問就問,怎麼學會了拐彎抹角,我告訴你,這裏本就是女人的閨房,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你若是真愛杜曉天就不要難為那女子,讓杜曉天接受她,他欠這女子太多太多。”他嘴上說話,可沒閑著,將晚月抱到床上,從包裹中取出一支雪蓮花瓣遞給蕭四郎道:“去把這花瓣熬成湯,在燒一大缸熱水,待會要給她洗個熱水澡,強驢,你看到了吧,當初若不是我從天山采集這些雪蓮花瓣,這女孩即便會好也落的滿身疤痕,所以說這世間的事都有雙麵性,看似是壞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做事不能隻看一時,要把目光放遠。”他暮然眼神一黯續道:“就像某些人,世人說他十惡不赦,但他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蕭四郎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花瓣道:“強詞奪理。”竟再不理會,確是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