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影然見狀頓覺好笑,還說不認識,不認識怎麼會哭成個淚人,妖與人不同,他們連謊話都不會說,單純的就像小孩子一樣。
蕭四郎卻暮然間走上前來,他緊緊注視著牧香香道:“你說的杜曉天在哪裏?”他極為激動,他來這裏就是要找會薛亦和杜曉天,如今聽到牧香香說到杜曉天這名字,他如何不激動。
牧香香呆呆說道:“他就在這玄靈山上,誰又知道在何處風流快活呢。”
正在此時,玄靈老道,墨髯客,月無涯終於奔了過來,而陸長風卻不在,老道士眼見那鎖妖陣已破,厲聲道:“劈天劍聖,你要找的人不在這山上,卻為何要破了老道的鎖妖陣。”
蕭影然看著他道:“這姑娘說杜曉天就在這山上,莫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老道士冷哼一聲:“老道一生光明磊落,雖稱不上是大仁大義之人,但也不學那宵小之輩,老道法力雖不及你,但也不至於就怕了你,杜曉天曾是我道家弟子,但早被我驅逐出山,若是他當真再此,老道何須遮遮掩掩,你若尋他便自下山去尋,你若想擾亂玄靈山,老道誓死也要與你抗衡。”
牧香香乍聽此言,心裏一陣激動,杜曉天被逐下山去了,他為何會被逐下山去,難道是因為自己嗎?怪不得他始終不來看自己,原來是被驅逐出山了,他這個呆子,為何會這般傻,為了自己就放棄了修煉道家的法術,而自己卻一直錯怪他,他現在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杜曉天。
大多女人都是這樣,如果深愛一個男人,這男人做一百件傷害她的事她可能會痛心,但是隻要做一件讓她溫馨的事,甚至隻是說上一句溫馨的話,她就會忘記那些痛心,甚至會深深自責,覺得那一百件讓她痛心的事都是對的,越是深愛就越是這樣。
蕭影然自然看得出老道士說的話是真的,看來杜曉天真的不在山上,自己也無需在為難他了,他正色道:“既如此,今日蕭某得罪了。”他又看向牧香香續道:“杜曉天雖不在,但這姑娘我要帶走。”
老道士冷聲道:“足下莫要欺人太甚。”
蕭影然笑道:“道士,你說我欺人,我且問你,這姑娘所犯何罪,你將她生生困在此地。”
老道士回道:“牧香香本是沉香樹妖,無故屠殺無辜行人,老道將她囚禁至此,一來恐她再去做惡,二來是讓她反思自己的罪責。”
蕭影然厲聲道:“權且算她有罪,你又有什麼權利囚禁她。”
“老道身為道家之主,理當為天下蒼生著想。”
蕭影然冷笑一聲道“你隻看到樹妖傷人,豈不知人類破其家園,樹妖無處安身,才會與人為敵。”他麵色一正,續道:“道士,你口口聲聲說為天下蒼生著想,我且問你,你口中的蒼生又是什麼,莫非妖族便不在蒼生之列嗎?”
老道士一怔,竟是無言以對。
蕭影然一把抽出寶劍,劍氣大盛,咄咄逼人“蕭某從不以正義自居,做君子太累,做偽君子又無趣,倒不如放任自己隨波逐流,隻做自己喜歡的事,管它是對是錯,隻求自己開心,這姑娘我今天是一定要帶她走,不然我就會很不開心,誰敢攔我就和我的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