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髯客聞言也沒了底氣,老道士卻從容不迫,他環視眾人道:“秦月,你帶弟子們在此修煉,且不可亂了陣腳,長風,髯客,無涯隨我下山。
老道士緊握拂塵,赫然起身,眼裏一道精光一閃即逝,四人匆匆下了山去,果見廢去之外赫然站立兩人,玄靈老道望見那白衣男子,心中一震,雖已猜到是蕭影然來了,但是親眼得見卻還是有一絲不安,但是老道士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一揮拂塵道:“辟天劍聖,許久不見,未曾想你依然風采依舊。”他心裏有些失落,想當初二人決戰,蕭影然與自己年紀相仿,而現在,自己已是須發盡白
蕭影然冷冷道:“道士無需多言,我且問你,是何人毀了那山洞。”
老道士不明所以,什麼山洞,他聞所未聞,又怎麼會知道是誰毀的,他問道:“老道不知你所說的山洞是哪一個。”
蕭影然回道:“魔幻森林外的英雄山。”
老道士在玄靈山呆了數千年,從未聽過這附近有什麼英雄山,他略顯氣憤道:“劈天劍聖,這方圓數百裏盡是山脈,老道從未聽過有什麼英雄山,你若找什麼毀山之人來我道家怕是找錯地方了。”
蕭影然冷哼一聲道:“英雄山自是埋葬英雄之地,除了道家之人別人卻尋不到它,道士無須抵賴,今日不給蕭某一個交代,你這玄靈山怕是要遭殃。”
老道士麵沉似水,暗忱“看來這蕭影然是有意來道家鬧事的。”他不卑不亢道:“你若這般想,老道也無話可說,你若想毀了玄靈山,老道唯有已死捍衛,道家弟子一千三百七十六人,絕無一個貪生怕死的。”
蕭影然一愣,這道士倒有些骨氣,也不知他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想震懾自己,他本就不想大開殺戒,隻想查清事實,若是老道士沒有說謊,那就是所謂的持刀人已經出世,此事老道士必然知曉,他問道:“這些日,你可見過有人持刀嗎?”
老道士眉頭一皺道:“天下之大,持刀者不可勝數,怎可不見?”
“道士莫裝糊塗,我說的刀可是魔刀殺戮之刃。”
玄靈老道一震,陸長風等人也是一驚,陸長風深知,當年殺神敗了蕭影然,這是劍聖一生中唯一一次戰敗,他找那刀,怕是要報複殺神,刀在杜曉天手中,若是告知他必然對杜曉天不利,如今隻看師父如何回他。
老道士沉吟片刻道:“卻有持殺戮之刃者,但卻不在玄靈山上。”
蕭影然見他言語間似是沉思,又觀那三個弟子表情各異,心裏冷笑不止,看來老道士是在哄騙自己,那人必在這玄靈山上,自己不殺無辜,但一定要尋到那持刀人,他不再理會老道士,拉起蕭四郎,瞬間衝上玄靈山,待到老道士反應過來,他以身處半山腰。
老道士又驚又怒,他身為道家之主,豈可任人亂闖山門,急匆匆在後麵追趕,那三個弟子速度緩慢,但也跟在後麵。
蕭影然的速度豈是老道士能比肩的,他上了山,恰巧碰到一個道士,他一把掐住道士的脖子道:“持刀人在哪?”
小道士嚇得麵色鐵青,怯聲道:“我,我,我不知。”
蕭影然見他一臉驚恐,料知他不是說假,他心念急轉,“對了,那刀與自己的辟天劍無異,一個是上古魔刀,一個是不世神劍,除了持刀人之外天下在無人能駕馭殺戮之刃,道士想要奪刀,怕是不成,他必定將持刀人囚禁起來,好徐徐圖之。”
想罷,蕭影然問道:“你們玄靈山可囚禁了一個人?”
小道士膽怯道:“確實囚禁了個人,就在後山。”
蕭影然暗道:“果然如此。”他冷聲道:“你在這等著玄靈道士,就說他囚禁的人我帶走了。”言罷,他一溜煙的像後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