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阿花遠看著那片日漸茂盛的綠茵,對曉夏說:“將來彼此處,目之所及地帶,定是來這一片最大魅力地方。”曉夏卻說:“魅不魅力,讓那成為後話,此時此刻,我心裏不安寧,要不去那看看環境變化如何是了?”
“現時不宜探看,正邪之氣正在角力,正邪分明之後,再去也未為晚矣。”阿花勸說。
曉夏忍了忍,暫作靜觀其變不題。
卻說,巫婆神漢,糾集一群無知村魯莽漢,想盡陰謀詭計,對石頭屋進行各種各樣的破壞,聲稱要驅清妖邪,鏟除曉夏她們,但是,正邪混亂,終歸邪不敵正,未能得逞。
那廝用糞彈土丸,用巫術符籙,用天幕網篩,挖地洞,攻陰氣,油澆火攻,未能奏效,均如雞蛋碰石頭,損手爛腳,敗下陣來。
連累及無知的落榜中學生,那斯呆跟巫婆神漢一道,整古作怪,卻被天刀剃頭,悔不當初。
那壁廂,村民們談論起,凡此種種過激的行動,失敗的教訓,均搖頭歎氣,悔恨交加。
有早知早覺者認為,原本善良淳樸的村民,之所以,今時卻得到了惡報,必事出有因,需靜夜之下,細細思想了。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天公不開眼?”
“該是反省反省的時候了!”很多村民,深夜睡不著,在自家院子裏麵,反反複複地追問蒼天,自我檢討!
這時期,思想依然渾濁不堪。
巫婆神漢再次煽動他們,反攻石頭屋,鏟除邪惡,活捉妖女,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但是,均被大家一一拒絕。
那失去心愛小黃牛的老農,和那位損失一群老鴨的村婦,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老淚縱橫地表示說,那是自己的無知和愚鈍,觸犯了天條,今天才得到這樣的報應。
“我悔恨啊,悔恨啊!”他們不停是捶胸頓足地說。
這兩個都是鰥寡孤獨老人,因為一直沒有結婚,兩人均無兒無女,無依無靠,一個以一頭老母牛相依為命,一個以一群老鴨為伴,母牛老年產子,本來是一件好事,卻無故災從天降;那群老鴨,本來吚吚呀呀的,給孤寂的院子,填充了一絲熱鬧和希望。
誰知道,經過草坪後,經過心形草場,卻橫禍飛來,牛和鴨皆一命烏呼,怎能叫兩孤寂老人不傷心?
更讓人傷心的事,老婦人以為吃了隻死掉的鴨子,可以補補身子,卻一病不起,請示鄉醫郎中診斷,均束手無策,找不到任何原因,有諸事八卦者說,那些鴨中了妖氣,人再煮來吃用,就將妖氣納入了身體,所以疾無藥治,老婦人將信將疑。
“平常,你的鴨子都去哪裏?有沒有觸犯天條?”鰥夫來到老寡婦家裏,臨床試問。
老寡婦甚是感動,一五一十地講述自家鴨子,平常的去處和老鴨的愛好活動,均一一喃喃細語備陳一遍。
她說:“平常都是自由放鴨,放在溝渠、河湧、田野或林邊的,沒什麼特別地方,我本人,以及我的鴨一直安分守紀。”
“有沒有偷食,或踐踏過別人的莊稼?例如蔬菜、禾苗等等。”
“有是有,這一點,我老眼錯花,不太詳盡清楚,有時放到魚塘,有時放入河湧,魚皮蝦毛一類,肯定搶食過。”
“那就是啊,犯了犯了,罪過咯,罪過咯!”
“如何是好?鴨子已經沒有了,難不成,也要把這條老命搭上去嗎?你大官人懂天理,識規矩,教教我等如何是好?”
“我家的小牛,也曾經在田埂上吃草時,偷吃過田中的禾苗,也曾經用牛角,恐唬過小孩和雞鴨,也曾經在河中,拉過牛尿和牛糞,今亦已被吸附泥潭之中了,想怕,這就是因由積累的罪業啊!”
“那你意思是說,咱該受到了報應?該如何去孽呢?”
“辦法嘛,我倒聽說過一兩條,就不知道你中聽不中聽?”
“我老嫗,還剩下這半條命,還有什麼中聽不中聽的呢,有好辦法,就趕緊說出,快快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