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現在和我走吧。”白鹿跑上台階上把門關上,而後回來拉著徐煜的手就要扶他上馬,“趁小白白還沒有那麼累,咱們快點回去吧。”
小白白是白鹿的馬。
因為是白色的,所以就取了這麼個名字。
“我東西還沒收拾呢。”徐煜知道白鹿最近總喜歡風風火火的幹事情,但他現在這個樣子哪裏出得了門,頭發沒有束起來不說,就連衣服……
哪有人穿中衣去赴宴的!
“明天回來再收。”白鹿並不想浪費時間,因為回去有很長的路要走,他們要再這麼磨磨蹭蹭下去,搞不好真回去就沒吃的了。
白鹿也不是惦記著吃幾塊野豬肉,她隻是不想自己回去晚了被念碎碎,最近這段時間,白鹿算是見識到了白老爹到底是又多會念碎碎了。
尤其是她最近住在白家的關係。
白鹿幾乎每天都要被白老爹念叨好幾次,催要孩子是一個,更多的還是白鹿無論做什麼,白老爹隻要看見了就一定會念叨她這裏不好那裏不好。
說實在的,白老爹這樣也不是說不好,白鹿有時候的確是做錯了什麼,但白老爹要總這樣,還真是挺讓人覺得有些煩躁的。
白鹿最近就有點煩白老爹了。
為此,能不讓白老爹逮著機會念碎碎,白鹿都盡量不會給白老爹機會,譬如說現在這件事情,白鹿就想著趕緊帶徐煜回去免得被碎碎念。
但徐煜非要進屋去收拾東西外加換衣服了才肯走,白鹿也拿他沒辦法,隻能由著他去,怕他會因為著急而出各種岔子,白鹿還讓他慢慢來,別急。
實際上,白鹿馬上就快急死了。
徐煜也知道白鹿著急。
為此,他收拾東西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連換衣服也是如此,等他出來,白鹿已經坐在馬背上等他了。
徐煜沒出來之前,白鹿坐在馬背上看係統裏的兵書,看得正津津有味,徐煜就出來,所以白鹿等他把院門關上了,就俯身朝他伸出手。
徐煜看著白鹿坐在馬背上朝他伸出手,打算要拉他上馬背上的這一幕,他腦海裏又忽然間多出了一抹記憶。
那是一個圓月的晚上。
月光很白,四周全是殘垣斷壁,不遠處還有一張旗幟落在地上被火燒,在不遠處還有各種戰火的殘留以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黃沙和屍體。
有人坐在馬背上朝自己伸出手……
那一幕和前麵這一幕似乎完全重疊在了一起。
徐煜下意識的抬眼望向坐在馬背上的人,這個人是白鹿沒有錯,但是,腦海裏的畫麵卻開始越變越模糊,也讓徐煜感覺有些眩暈。
在這個眩暈裏,徐煜感覺自己好似看清了那個畫麵裏那個坐在馬背上,微微俯身,伸手邀請他上馬的人……
那是一個女將軍。
但她臉上帶著一副極為猙獰的青銅麵具。
麵具……
看到那個麵具,徐煜感覺腦海裏的疼痛愈發的厲害了。
他眉頭的緊緊擰成一團,他想要隱忍,想要克製住腦海裏的這股疼痛,不讓白鹿發現,但還是忍不住破功了。
“啊!”徐煜痛苦的抱頭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麼了?”白鹿見狀趕緊跳下馬來,一臉緊張的看著徐煜,“徐煜,你沒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