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的病,一直都是這位大夫看的。
因而,大夫很是了解他,但說實在的,大夫也沒有想到,不過一個半月沒見,徐長生的病竟然比起之前一個半月前還要嚴重了。
“大夫,能給我開幾副藥嗎?”
“徐秀才,容老朽說句不太吉利的話,你這病,就是開再多的藥,也沒用了,還是……”回去為自己準備後事,興許比較妥當。
“我知道。”徐長生開口打斷了大夫的話,“但還是懇請大夫為了開幾副藥,隨便開什麼藥都行,我娘子今日隨我來,我不願讓她知曉我的情況。”
大夫本還想勸徐長生別再開藥浪費銀子了,但聽到徐長生這麼說,大夫歎息著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讓徐長生拿到櫃台前讓藥童為他抓藥。
徐長生和大夫道了謝,咳嗽著拿著藥方到前台讓藥童為他抓藥,藥童認識他,看到他拿著方子過來,還笑著和他招呼。
趁著藥童照方抓藥的功夫,徐長生環視了四周一眼,想看看白鹿此刻在哪兒,不曾想,他把整個藥鋪的角落都看遍了,都沒有看到白鹿的身影。
沒看到白鹿,徐長生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他再次回到櫃台前,叫住一個藥童,焦急的詢問他白鹿的下落。藥童聞言笑著開口對他說,“徐秀才莫急,那位姑娘這會兒在後堂坐著呢。”
“後堂?”徐長生覺得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白鹿怎麼會去藥鋪後堂坐著?
“她去後堂做什麼?”徐長生又問。
“不知。”藥童搖搖頭,又說,“但徐秀才若想過去,小生倒是可以帶徐秀才到後堂去見那位姑娘。”
徐長生忙致謝,“多謝。”
“徐秀才,請隨我來。”
藥童從櫃台裏出來,帶徐長生去了後堂。
徐長生隨著藥童來到後堂時,喬掌櫃正好把抵給白鹿的二進院地契交給白鹿,他見徐長生隨藥童走來,心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笑著迎了過去。
“徐秀才,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啊。”
喬掌櫃笑嗬嗬的走到門口和徐長生打招呼,徐長生是秀才,又是百草堂常客,喬掌櫃和他自然也算是老熟人了。
徐長生見了喬掌櫃先拱手行了個禮,正打算說話,白鹿就已經笑著走了過來,她走到喬掌櫃身側時,笑著問他,“長生,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徐長生看著她輕聲說。
喬掌櫃原本以為徐長生來此是見他的,畢竟,過去徐長生過來抓藥沒錢之時,總會到後堂找他賒賬,因此,這一次看到徐長生到後堂來,他也以為是如此。
但不曾想,竟然是來找他身邊這位貴客的。
喬掌櫃看看徐長生,又看看已經笑著走到徐長生身邊的白鹿,他輕挑了下眉,總覺得這兩人應該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
吃瓜是人類的本能,喬掌櫃也不例外,看著白鹿和徐長生,喬掌櫃心有好奇,猶豫再三後,他開口好奇的問,“敢問,小娘子和徐秀才是什麼關係?”
徐長生的病,一直都是這位大夫看的。
因而,大夫很是了解他,但說實在的,大夫也沒有想到,不過一個半月沒見,徐長生的病竟然比起之前一個半月前還要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