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推開安全門，登上那條閃著銀白冷光的階梯，一步步走向高處的情侶觀星台。
他走的並不快，每一步都很堅定，肩膀和腰背挺拔堅韌，像極了一個年輕人。
“為什麼不走的快一些呢？我們已經十年沒見了，你已經變老了，我卻變得更加年輕，這個世界不會給你這個老人留太多時間。”神使輕聲說：“你應該把握自己還活著的每一秒鍾。”
“在挽歌唱響之前，總是要有些前奏的。”
“挽歌聽上去不怎麼美妙，我不喜歡這種往往用來表示死亡的東西。”
他們通過廣播設備聊天，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雲淡風輕卻又惺惺相惜。
校長踏著台階，越來越接近觀星台，帶著似笑非笑麵具的男人站在窗邊，隨風飛揚的白大褂下麵是筆挺的軍禮服，領口裏還係著華美的紫色領巾，跟當年的卡爾少尉別無二致。
校長走進觀星台，反手在背後關上門。
情侶觀星台是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階梯的白色冷光照了進來，照亮了小桌上晶瑩剔透的玻璃器皿，白葡萄酒中有三種顏色的鬱金香花瓣沉浮。
“你如今的樣子有點可笑，林耀生參謀長。”神使端著酒杯微笑，一如當年他站在位於三座白塔正中心的玉質王座旁。
“你如今的樣子卻有點可怕，卡爾少尉。”校長走到桌邊，端起給自己準備的那杯白葡萄酒，然後走到另外一側的窗邊。
“喝酒之前要不要分析一下成分？”
“用不著，你來不是想要殺死我。毒死我對你來說毫無意義，對於整個Night組織也是無關痛癢，你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校長喝了一小口白葡萄酒，體會那種柔軟冷冷之中的三種芬芳，搖了搖頭，“普通葡萄酒喝多了，已經不熟悉這麼精致的味道了。”
“不該舉杯慶祝一下麼？”神使遙遙舉杯。
“慶祝什麼？為了曾經‘伊甸園計劃’的輝煌與榮光？”
“不必為了‘伊甸園計劃’舉杯，它已經死了。我們該慶祝的是我們彼此都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所謂的希望與未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飲盡了杯中的酒。
“非常好。”神使說。
他們各自脫下外衣扔在地上，然後挽起襯衣的袖子，動作整齊一致，仿佛對著鏡中的自己。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月此方監視著情侶觀星台裏的一舉一動，“我怎麼覺著他們有點GAY裏GAY氣的，那個年代的老朋友多年不見後都要脫光了擁抱一下？”
“不，除了外衣，他們的衣服都很貼身，這就意味著衣服下麵沒發隱藏體積比較大的武器和戰術腰帶，挽起袖子是表示自己的手腕上沒有藏著折刀。”白色少年冷冷地說，“這是特工人員向對方證明自己的通用方式。”
“特工人員？國產淩淩漆？！”月此方低聲驚呼，“這倆人竟然是老特務！”
校長推開安全門，登上那條閃著銀白冷光的階梯，一步步走向高處的情侶觀星台。
他走的並不快，每一步都很堅定，肩膀和腰背挺拔堅韌，像極了一個年輕人。
“為什麼不走的快一些呢？我們已經十年沒見了，你已經變老了，我卻變得更加年輕，這個世界不會給你這個老人留太多時間。”神使輕聲說：“你應該把握自己還活著的每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