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雪深吸一口氣，“姑姑不用對我解釋這些，雖然我還小，但道理我都懂的，在末日這種存在麵前，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狙擊手有人選了嗎？”
“The One。”
林有雪目光低垂，“希望他不要用到這些子彈。”
在雲霄京的西邊三百多公裏處，晴江市裏。
這時月此方和方婷的出租車正堵在滾滾的車流之中，這是月此方第一次見識到晴江市的晚高峰，在此之前，他還沒有機會接觸到堵車這種東西。
連日的降雨把好些低窪的路段淹沒，就算是緊急排水路麵也非常濕滑，細雨中大大小小的車輛都在緩慢且小心翼翼地行駛著，可是接連的幾起小型交通事故，讓這種堵塞愈演愈烈。
就在月此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當天下午，他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恢複到了常態，不再是那種幸運力爆棚的錦鯉，隻是一對平凡的少男少女——談不上男女朋友的少男少女。
開車的司機也不再熱情爽朗，長時間的堵車讓人感到心煩意亂，躁動在心裏翻湧。
方婷倒是沒有為堵車發愁，坐車的時候她總是趴在車窗往外看。這座煙雨蒙蒙、略顯陰鬱的城市在她的眼裏顯然是鮮活斑斕、五光十色的。
每當有巨大的霓虹燈廣告牌出現，她都會擰著脖子追著看，這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像五六歲時初次跟父母旅行、初次見識世界的孩子。
“外麵的世界好大！”她在寫小本子上寫字，給月此方看。
她總是寫這樣的文字給月此方來，哪怕隻是在迪士尼裏看到南瓜花燈馬車，她也會發出類似的驚歎。
她對於普通人類的生活，似乎一無所知。月此方不知道她是失去了這方麵的記憶，還是……她已經不在是那個月此方所認識的方婷了。
這時候，月此方看著方婷的背影，忽然難過起來。
方婷，真的不存在了嗎？
月此方深吸一口氣，他不願意相信那個在自己腦海中理性的答案，所以他不再去想這方麵的事情。
昨天晚上月此方突然接到了來自老爸的電話，說今天晚上要來看看自家兒子，這才有了晚上的出行。
聽到月此方要帶她去和自己老爸吃飯，方婷足足花了兩個小時來挑選衣服，各種各樣的衣服反複地試，搞得滿地都是她的裙子鞋子和襪子。
最後方婷還是選擇了月此方給他親自挑選的那套香芋紫鑲黑色毛絨邊的呢子大衣，配她最喜歡的羊皮短靴，長發上紮了條與衣服同色係的緞帶頭飾。
說實話她自己搭配的衣服怪怪的，好看但不合潮流，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公主，在三次元的世界裏是個顯而易見的異類，不過月此方不會去強調這些。
月此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什麼別的異樣心思，隻是覺得這個呆呆看著窗外的姑娘，是個小小的女孩子。
方婷的長發柔軟光滑，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林有雪深吸一口氣，“姑姑不用對我解釋這些，雖然我還小，但道理我都懂的，在末日這種存在麵前，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狙擊手有人選了嗎？”
“The One。”
林有雪目光低垂，“希望他不要用到這些子彈。”
在雲霄京的西邊三百多公裏處，晴江市裏。
這時月此方和方婷的出租車正堵在滾滾的車流之中，這是月此方第一次見識到晴江市的晚高峰，在此之前，他還沒有機會接觸到堵車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