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月此方在岩心誠的實驗室裏醒了過來。在得知方婷並沒有被白裙少女殺死後,月此方迫不及待的來到方婷的重點觀察室。
隔著玻璃窗,月此方很快發現了方婷的不對勁。
她像是剛剛出浴的模樣,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刷牙,滿嘴都是牙膏沫。由於方婷比月此方早醒過來兩天,現在又是晚上,她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準備休息了。
可是,她這一列的行為,缺少了往常的那種活潑,看起來……像是妹妹!
“她真的是方婷?”月此方問道,“確定不是妹妹?”
岩心誠此刻坐在旋轉椅上,喝著口咖啡,“方婷和妹妹最大的區別在於,妹妹是人造人,而方婷不是。所以,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性,裏麵的這個女孩,就是如假包換的方婷。”
“那她怎麼……怎麼……”
“嗯哼?”
月此方撇撇嘴,“她怎麼看起來,呆呆的。”
“哦吼?”岩心誠笑了起來,“呆呆的?要不你進去和她交流一下?”
月此方不禁打了個冷顫,因為岩心誠臉上掛著的是典型小惡魔的微笑。不過為了確認方婷的情況,月此方還是硬著頭皮點點頭,在岩心誠的授權下,走進了重點觀察室。
這個時候月此方才發現,在方婷背後的地麵上,全是鮮血。他不禁皺了皺眉,方婷不可能看不到這些血跡才對。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淡定刷牙,這是得冷漠到什麼樣的地步?
方婷冷冷的看著月此方,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刷牙。
“方婷?”月此方揮著手嚐試打招呼,可方婷好像並不認識自己。
在近距離的觀察下,月此方發現方婷的外貌與之前發生了些微變化。本來漆黑的眸子變成了深紅色,齊肩的咖啡色短發則變成了海藻般的長發。
這與那個在鐵橋上拿出撲克牌使用凝聚態的少女,好像並不是同一個人。
方婷給月此方的感覺隻有一個——深刻的孤獨。
孤獨的……怪物……
月此方心裏微微一動,他們都說我是傳說中的X級守夜人,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像現在的方婷一樣,被關在這樣的觀察室裏,重點研究呢?
還是……我已經被人研究透徹了,隻是自己喪失了關於自己被研究的記憶?
濃鬱的孤獨感席卷而來……轉瞬間,月此方又恐懼了起來。地上的鮮血,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方婷刷完了左邊的臼齒,然後去刷右邊,刷牙的流程一絲不苟,刻板得仿佛是嚴格按照程序的機器。
月此方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在小巷中撿到的、隻剩半張的撲克牌,小心翼翼的拿到方婷麵前,“我們……我們見過的。”
看見半張撲克牌的時候,方婷的眼睛忽然活潑了起來,跟普通女孩看見街邊的可愛小貓時差不多。但當她抬頭看向月此方的時候,目光又恢複到了冷漠的狀態。
她自上而下掃視月此方的全身,每一處都不放過,就像古代的劊子手用小刀在一寸寸的給犯人淩遲。
方婷忽然伸手成爪,按在月此方的腦袋上!
三天後,月此方在岩心誠的實驗室裏醒了過來。在得知方婷並沒有被白裙少女殺死後,月此方迫不及待的來到方婷的重點觀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