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娘跟兩個丫頭麵麵相覷,啥也不說了,隻勸道:“那大小姐您少喝兩杯。”
楚畫的唇角再次揚起,“好。我就想讓酒肆的老板娘看看,我今兒都穿成這樣了,她還能不能認出來。”
半江酒肆開在不起眼的小胡同裏,卻離督察院隻隔了三條街。
酒肆的主人是一個身段玲瓏的年輕婦人,名叫錦瑟。在楚畫看來,這也是個妙人兒。
“老板娘!”
錦瑟看著楚畫笑了,未等吩咐便道:“青梅酒,來一壇!奴家曉得。”
楚畫唇角再次上揚,無論自己怎麼變裝,這位漂亮的老板娘總能一眼認出她來。
錦瑟抱著小酒壇子笑著來到楚畫跟前,俯身支著下巴看楚畫,“小畫兒穿紅衣裳就是好看,以後咱就這麼穿,男人家的衣裳哪有女兒的好看。”
楚畫被逗笑了,伸手將她推開,“瑟瑟老板娘,本姑娘有銀子,不不快點兒倒酒?”
兩人認識了六年有餘,勉強算得上是忘年交。閑來無事,逗逗漂亮的老板娘,其實也挺好!
其實誰逗誰,還真不一定。
錦瑟也不逗楚畫了,起身道:“我這青梅酒剛剛能喝,味道還不到最好的時候,先來一杯吧,小丫頭不能多喝。”
楚畫應下,確實,好酒還是陳的香。
青梅酒,琥珀色澤,果味濃鬱,酸甜可口,一杯下肚,不過癮啊。
錦瑟搖搖頭,“小畫兒,奴家這裏的果子酒都是你的,莫急,莫急!心急可喝不了好青梅。時辰不早了,趕緊回府吧。”
說著,她悄悄往楚畫手裏塞了一把鑰匙,“老家來信,家中親人出了意外,奴家得回去看看。知道你這丫頭好酒,酒肆可否暫時交給小畫兒看管。”
楚畫板著臉拒絕,“不,我可以忍!”
“無須忍。”錦瑟笑道,“也不必開門營業,想喝了來這裏取酒就行。待奴家回來,一個子兒也不能少我的。”
看到那雙跟貌美如花並不相符的手,楚畫終於點頭。
錦瑟笑道:“這就對了。今兒還去衙門?聽說楚大人外出公幹了,督察院裏都是大老爺們兒,小姑娘家家的,吃完就回吧。”
楚畫又喝了一口青梅酒,臉頰微紅,表情看上去懵懵的,“瑟瑟怎知我兄長外出公幹了?”
“這……”錦瑟有那麼一瞬間地尷尬,嗬嗬道:“督察院裏的大老爺們,小畫兒你是知道的,總在奴家這裏喝酒吹牛,院裏有點風吹草動,奴家都知道。”
楚畫麵無表情道:“確實如此。”
錦瑟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去忙了。
楚畫吃好喝好,不經意地抬頭,發現錦瑟也看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
“瑟瑟,走了。”
楚畫打了個招呼,一行人出門。
錦瑟盯著她看好一會兒才擺手,“小畫兒,回見!”
車上,鄭三娘問:“大小姐,世子爺他前天臨出城前不是說他請的是病假,防的就是督察院裏各方安插的眼線嗎?錦瑟怎知世子爺出城了?”
鄭三娘跟兩個丫頭麵麵相覷,啥也不說了,隻勸道:“那大小姐您少喝兩杯。”
楚畫的唇角再次揚起,“好。我就想讓酒肆的老板娘看看,我今兒都穿成這樣了,她還能不能認出來。”
半江酒肆開在不起眼的小胡同裏,卻離督察院隻隔了三條街。
酒肆的主人是一個身段玲瓏的年輕婦人,名叫錦瑟。在楚畫看來,這也是個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