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山村唯一走出去的大學生,顧文龍真的無法接受在自己眼前發生的殘酷事實,他額頭上青筋凸起,幾次欲跨過矮牆,直衝劉二傻的房間,卻被老爹顧憨厚緊緊地拽著,他眉頭皺得死死,口氣無奈道:“阿龍,咱不要多管閑事。”
“爹,怎麼能不管呢?”顧文龍的口氣變得嚴肅起來,“沒聽那姑娘說麼,她是被拐來的。”要是劉二傻家花錢買個心甘情願的媳婦折騰,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顧文龍也就索性不管了,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是犯罪。
“拐來的跟你也沒關係。”顧憨厚渾濁的眼裏透著堅決,“家裏沒你什麼事了,你明天就給我回學校去吧。”
顧文龍沉默了一下,胸腔一股正義地怒火翻滾,然後頭也不回道:“爹,這人,我救定了。”
顧憨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口氣複雜地說了句:“那你小心點,鄉裏鄉親的,別得罪人。”
顧文龍點點頭,悄悄摸到了劉二傻的房門前,卻犯難了,該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人呢?低頭看了一眼被鎖的房門,他便繞道一旁的窗戶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個縫, 那“新娘子”被劉二傻光溜溜地按在桌子上,她眼神空洞,表情絕望地擺出一副認命地姿態,任由劉二傻做著最原始的侵犯,看到如此畫麵,血氣方剛的他吞了一口口水,猛地搖搖頭,將自己腦袋裏那股邪熱甩開,暗自告誡自己要冷靜,千萬不可以胡思亂想,等待機會救人,畢竟鄉裏鄉親的鄰居,他也不能真把劉二傻給弄死了救人,隻能智取。
神色呆滯的姑娘在黑暗中對上顧文龍那灼灼有神的眸光,有一瞬地恍惚,瞧著顧文龍對自己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她默不作聲地忍受著恥辱,等待著救援,劉二傻飽思淫穀欠後便呼嚕震天的睡了。
顧文龍躡手躡腳地從窗子裏爬進屋,手腳麻利地解開了姑娘腿上綁著的麻繩,壓低了聲音交代:“你順著村口的路,一直往前走,翻過這座山就是山鎮,鎮裏有去縣裏的車。”說道後麵,歎了口氣補充了句:“以後注意安全。”
“我的腿根本走不了。”姑娘眨巴著黑溜溜地眸子看著眼前相貌斯文的顧文龍,可憐巴巴地說著,她剛才要跑,被劉二傻爹綁進屋的時候,一棍子打折了腿。
顧文龍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出大山村要沿著村口那條盤山的一線天,翻山越嶺地走上4,5公裏路,這幾天降雨,山路崎嶇不說,坑坑窪窪還打滑,這姑娘一個人走挺危險的,還別說劉二傻家要發現丟了媳婦那肯定得滿世界找,要被追回來,山裏村民野蠻,指不定真要打斷腿關著一輩子。
“咕咚。”劉二傻翻了個身,顧文龍懷裏便多了個渾身哆嗦地姑娘,她滿臉惶恐,完全嚇得魂飛魄散了,她驚恐地抱著顧文龍的脖子,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
作為大山村唯一走出去的大學生,顧文龍真的無法接受在自己眼前發生的殘酷事實,他額頭上青筋凸起,幾次欲跨過矮牆,直衝劉二傻的房間,卻被老爹顧憨厚緊緊地拽著,他眉頭皺得死死,口氣無奈道:“阿龍,咱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