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鳳氣得牙齒咬得謔謔響,這遭千刀殺的黃建業,象野獸一樣糟塌一個17歲的少女不說,那送給月姣的考題還是騙人的假把戲,害得我白辛苦那麼久的複習,還失去了一個競爭的好機會。你黃建業欺人太甚,能讓你逍遙法外麼?月鳳安撫月姣睡下,她走到外屋,喊過爹來,把情況告訴他,說:“我們隻有一條路,到公安局去控告黃建業。”
林祥雲想了想,說:“目前關鍵是要有證據啊!都快兩個月了,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去告呀!”
月鳳一下愣住了,爹說得對呀,沒有證據怎麼告呢?目前最要緊的是怎麼樣處理月姣的肚子。月鳳犯難了,也不由氣得跺腳哭了起來。
就在一家人傷心哭泣,張皇失措的時候,吳正良走了進來。他見了這種情形,很是詫異,便問林祥雲:“林支書,你們家裏出了什麼事嗎?”
林祥雲長歎一聲,搖搖頭不做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或許我能給你們出出主意幫幫忙。”吳正良誠懇地說。
“正良哥,你請坐!”月鳳端來一杯熱茶,放到吳正良手中,“我就把這事兒告訴你吧。”月鳳就把月姣受辱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他。
吳正良憤怒地一拍桌子:“這黃建業真他媽不是人!”
“正良哥,依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月鳳問他。
“告他!”吳正良不假思索地說。
“可我們現在手中沒有證據,能告倒他嗎?”月鳳憂慮地問。
“有證據啊!他不是抄寫了幾頁考題給你嗎?還在不在?”吳正良問。
“那倒是在,不過光憑幾頁考題他會承認嗎?”月鳳說。
“當然,這隻是間接的證據,是他進行犯罪的誘餌。還有更直接的證據。”吳正良望了月鳳一眼,又看了看林祥雲。
聽到吳正良講還有更直接的證據,林祥雲也來了精神,忙走了過來,問:“吳所長,你說的直接證據在哪裏?隻要有證據,我就是上省裏去北京,也要告倒他。”
“這證據麼,就在月姣身上想辦法。”
“什麼?”月鳳和林祥雲都不解地望著吳正良。
“是這樣的,”吳正良解釋,“月姣不是說她同黃誌英喝了礦泉水就睡過去了嗎?隻要想辦法把黃誌英的證詞弄到手,不就是鐵定的證據麼?”
“可她會為她爸爸的醜事作證麼?”月鳳擔心地問。
“我們要開動腦子想辦法。”吳正良低聲地在他們耳邊嘀咕了幾句。
林祥雲和月鳳連連點頭。
星期六晚上,月娥跑到鄉中學,把黃誌英喊出來,對她說:“我二姐心裏不舒服,想找你聊聊。”
“好吧,”黃誌英跟著月娥就走,“聊一會兒我還要回來做作業。”
走進月姣房裏,見月姣坐在床上,眼睛紅紅的,黃誌英便在床沿上坐下,問:“月姣,老師說你有病,退學了,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呀?”
“肚子痛。”月姣回答。
“痛得曆害嗎?是不是胃病?”
“我也不知道,隻記得‘五?一’節時在你們家裏睡了一覺,回到家裏就開始肚子痛。”
“我記得,是五月二日,是我媽媽去世二周年的日子。我爸爸在家裏清理民辦教師考試試題,你問我爸爸要抄寫試題,我爸爸答應抄給你,給我們各倒了一杯礦泉水喝,然後我們就在一張床上睡著了,我醒來時已是下午4點半鍾了,你已經走了。你就是那次得的病?那肯定是礦泉水裏的細菌感染了。可我也同樣喝了呀,怎麼沒事呢?”黃誌英不解地說。
“我是中了魔,被魔鬼附了體。”月姣恨恨地說。
“你說什麼?哪裏有什麼魔鬼?”黃誌英嚇了一跳。
月鳳走了進來,說:“誌英,月姣身體不好,情緒也不好,讓她休息一會吧。”
“那好,我也要回家做作業了。月姣你好些休息吧。”黃誌英轉身走了出去。
吳正良從床下爬了出來,手裏提著個錄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