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狹小的空間內,幹燥、斑駁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寂靜無聲的空間,時間在這裏變得模糊不清,唯有過道盡頭處,那火焰光芒的些許閃爍,才會讓人感覺到時間的片刻流動。
然而這種寂靜,隨著火焰開始突然劇烈的抖動,被悄然打破,通道中緩慢浮現的人影被微弱光芒揪扯的若隱若現。
“哧~”
而伴隨著影子的出現,一陣拖動衣物的聲音同時傳來,隨著聲音的逐漸臨近,其來源也在火光的照射下逐漸清晰起來。
隻見開頭是兩位身著深紅色布衣的獄卒,他們麵帶恐慌的把持著一位身穿深黃色囚衣的犯人。
在三人的身後大約一步距離,則悄無聲息的跟著兩道人影,兩人的身形在逐漸靠近火光的過程中慢慢顯露出來。
一人生的年輕,莫約二十上下,全身附著著黑色的緊身皮衣,要害位置皆覆蓋著耀眼的銀甲。
上胸銀甲的正麵是一副猙獰的鬼臉,背麵則刻畫著類似羽毛的紋路,閃耀的紋路在火光的閃爍的下微微晃動,耀眼的臂甲上也有著同樣的羽毛紋路,腿部卻隻包裹了小腿部分,上麵的紋路已被磨損到無法辨認。
另一人長相成熟,身上裝束與年輕人相差不多,但其雙手上卻有著奇異的黑色鐵甲附著,手甲與臂甲結合為一體,表麵上布滿著凹痕,整體呈現鷹爪狀,手指尖端尖銳異常,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紅光。
兩人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四拖一的陣容逐漸深入地牢,在大約半柱香時間後,終於到達了地牢的最深處。
這裏共有兩間牢房,兩間牢房的方向相對。
相比於他們之前經過的牢房,這兩間牢房卻意外的‘清潔’。
此時,一位獄卒回頭對兩人低頭拱手道:“兩位大人,這地牢最深處的牢房到了。”
年紀較輕的銀甲男子一臉詫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走過的牢房,那些牢房每間都惡臭異常,並且隨著他們的深入,牢房的環境也越來越惡劣。
讓他最印象深刻的一間牢房,從其中所散發出來的腐臭味即使隔著他三十多步,都依然能夠聞到,而裏麵的情形甚至讓他都有點反胃。
其中並沒有活人,然而與他們隔欄相望的三麵牆壁上卻滿是黑色的汙血與手指的抓痕,偶爾還能在牆上看到鑲砌在牆縫裏,表麵滿是暗黑色汙血的指甲,而當時他們麵前的木欄上,被條條深黑色的條狀血跡所充斥。
然而現在這獄卒卻告訴他,地牢最深處的牢房是個這個樣子?這個沒有汙穢,地麵整潔的隻是被柵欄擋住的四方形區域叫牢房?
“把他扔進去”此時年紀較大的男人目無表情,開口說道。
“這裏不是普通的地牢”
“嗞~”一位獄卒使用了一枚布滿鏽跡的鑰匙打開了牢門,隨著獄卒慢慢的拉動,門上的浮土也傾斜而下。
“咳,咳,我說,把他關在這種地方真的好嗎,這裏可真不像一個犯人該呆著的地方啊”
這時年輕的那位實在忍不住飄到鼻子裏的灰塵,說完用手捂住口鼻並看向了他的上級。
“不用在意,這次的任務隻是把他送進這裏而已”說完他看了一眼已經被關在牢房裏的犯人,眼神灰暗,讓人無法猜測其心中所想。
然而此時的年輕人卻並沒有在意他,而是看向了相對的那間幽暗牢房,他突然對這兩間牢房產生了興趣,對身後正在鎖牢房門的獄卒問道:“這兩間牢房之前管過什麼人,想進這種清淨地方享受估計得幹出不少‘大事’吧?”
而剛鎖上牢門的獄卒轉頭敝了一眼對麵牢房,轉頭諂媚的笑道:“大人說笑了,這倆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