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很大,一走進去看見的是小橋流水垂柳繁花一步一景曲徑清幽,裏麵的亭台樓閣被水環繞,在樹木的掩映之下影影綽綽。人在裏麵就好像走在畫中一樣。
走進餐廳裏麵全是古樸木地板,中式的精致家具,幽雅的熏香爐燃出嫋嫋輕煙,在古曲的伴隨下令人心情忘俗。
包房裏麵和酒店的陽台相連,屋外綠意盎然,偶有湖中魚躍上荷葉的聲音響起,讓坐在其中的人也多了幾分出世之感。
所以每個來到這裏人都很滿意這裏的環境。
除了胡沁雯。
她一坐下後拿出手機偷偷地把餐廳名稱輸進去後,發現評論都是一麵倒的五星好評,唯一的缺點就是貴,有貴,非常貴,哪怕是團購價,10個人的套餐價格都要7000元左右,沒把她的心髒給嚇出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啊!!!
她接過菜單看看上麵的價格其實並不太貴,大部分都是三十八四十八五十八六十八元起,最貴的菜也有三百八十八元而己。
但為什麼人均消費會那麼高呢?
後來等點了菜,服務員把菜端上來後她就明白了。
因為裝菜的盤子跟裝小菜的盤子差不多一樣小。
哪怕偶爾有正常的盤子,但是裝在裏麵的食物也會比正常份量少一半。
可是餐廳的生意非常的好。
因為餐廳裏的廚師功力非常的深厚,端上來的蟹粉小籠包,放了將近一分鍾,皮子也沒變硬。
裏麵的蟹粉調味鮮的出乎人意料。
隻可惜別人家的平常一籠六個,這裏才三個。
一桌得叫上三籠才勉強能塞得上牙縫。
幸好工作狂的男人們在餐桌上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吃飯,而是討論公事。
在胡沁雯感歎鵝肝醬伴蔥油餅裏頭的蔥油餅個頭很迷你的時候,林泓已經開始報告公司裏麵的事情。“曹玉祥曹總一直找財務部發難,因為財務部不肯答應給他取錢。湯先生,您看以後我們要怎麼辦?我們去查過了,他交往的女性朋友越來越多,所以花銷也越來越大。”
湯世斌的手指點了幾下桌麵。
“可以給錢,但是財務部的人必須是我們的人,他要拿錢的話,要寫借條。但是不能把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都讓他拿走。”
林泓怔了一下。
胡沁雯正在喝魚羹,那魚羹看起來很平淡,但是喝下去帶了一絲絲酸甜味道令人感到很驚奇。
聽到男人們在聊公事,她心裏翻個白眼,特想跟男人們說,吃飯的時候如果不吃飯,那跟五六歲情願吃零食不吃飯的熊孩子沒兩樣。
湯世斌繼續解釋。“他的性格一直很急,不喜歡腳踏實地,之前還有我壓著,但是我現在不在,他肯定心急要走捷徑想要去賺大錢,由此來證明,他跟我合作沒有沾我的光,反而被我拖累了腳步。也剛好可以跟他的女性朋友炫耀。”
不等他說完,林泓已經脫口而出。“他要去炒股票!”
“近來的股票市場很好,他還是一心要進入股票市場。”
而且近來有關股市的新聞鋪天蓋地,很容易給人一種股票市場裏麵隨手都能撿黃金的感覺。
“可是股票市場太虛了,現在投進去不太靠譜。”
林泓是學財務的,一分一厘都要有正確的去處和來處。
所以他的觀點也比較傳統細致。
當初湯世斌也是看中了他一點花了高薪請他回來做事,因為他的性格在當下浮燥的社會很難得,有這種人在公司裏,再滿腔熱血的人都會帶點清醒的理智做規劃。
湯世斌用的是自己的觀點。“他跟我是合作人關係,公司的錢有他的一部分,他要拿就給他拿。”
林泓考慮的是整個大局。“但是根據以往經驗來判斷,股票市場越是吆喝的越大聲,就越證明以後會出大事。賭徒的心態都是就是輸了還想再把輸掉得贏回來,贏了還想繼續贏下去,無論曹總炒股時出現了哪一種現像,他遲早都會把公司掏空。”
湯世斌沒有正麵回答他,反而突然問胡沁雯。“如果你媽一定要要炒股,你明知道會虧本會怎麼辦?”
胡沁雯似乎沒有一絲防備,愣愣地看著他後才表示。“各人有各人的死穴,她是我媽,我又不是她媽,我才不想管她呢!哪怕是好意的,她也會當成惡意來猜測,到時候我就裏外不是人了。”
“那她產生的後果你也不管嗎?”
“如果她真虧了錢,上頭有我爸我弟圍攻她,我頂多再加多點班,掙多點錢,在她最難過的時候給送過去,那時候我起碼能得十天半個月的好臉。”
胡沁雯家的太後又不是第一次炒股失敗,她都有經驗了,反正她媽是哪裏跌倒,她就必須要把跌倒的地方形容的鳥語花香像仙境一般,把自己失敗的理由變成她一直沒有修煉到家,所以每幾年都要進去拿錢再重新修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