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最先出自鬢角,而後鼻翼,隨即全身,恐懼慢慢隨著汗水溢出。
“怎麼了,這麼六神無主的?”李天開的聲音有些冷,如秋後的風肆意吹打著枝頭的露珠,粉燕子猶如水洗的身體禁不住瑟瑟發抖。
“你到底是誰?”粉燕子緊咬著牙關,穩定心神,強自鎮靜的問道。
“你說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李天開的唇角有絲彎曲,似嘲諷又似自嘲。
看到這絲彎曲,粉燕子內心更加恐懼:“你……你是來自北邊的人?”
“北邊?”李天開心中一動,順口承認道:“嗯,可以這麼說吧。
“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不守規矩。”粉燕子忽然鎮定下來,是他們就好,看來不會有生命之憂了。
“不守規矩?好像是你讓我請你喝酒,然後請我到這兒來的。”李天開看著這張粉嫩的臉笑道。
粉燕子啞口無言,心中憤懣不已,好不容易看上個小白臉,怎麼竟然是他們的人?還一個個都這麼變態。
“好,我承認是我的原因,你現在可以離開了。”粉燕子想了想,低頭退讓。
“怎麼?吃幹摸淨就開始翻臉了?你好像忘了我的要求。”李天開神情曖昧的道。
“哼,別得寸進尺,讓你離開,燕子塢就給了你足夠的尊重。想進燕子塢?不可能,別忘了這兒是南京。”
“我知道這裏是南京城,不用你提醒,你需要考慮的是帶我去燕子塢。”
“你想撕毀協議?”
“隨便。”
“那就意味著戰爭。”
“無所謂。”
“你……我若是不同意呐?”
“你有選擇嗎?”
粉燕子沒選擇,或者說他想有選擇,可是現實很快讓他舍去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這麼喜歡做女人,要不要我成全你?”李天開上上下下打量著粉燕子,眼神中的放肆一覽無餘。
粉燕子美目圓睜,幾欲噴火:“你再說一遍。”
“如你所願,我說,你這麼喜歡做女人,要不要我成全你?”李天開笑嗬嗬的道:“放心,我的動作會很快,你完全感覺不到痛。”
粉燕子忽然笑了,笑的天資浪漫,菊花低頭:“我有種願望,強烈的願望,從來沒有過的願望。”
“你想殺了我?”李天開道。
“很想。”粉燕子的眼神慢慢變冷。
“我勸你最好別。”
“我想試試。”
“你剛才已經試過了,你應該知道結局。”
“我還有種功夫沒有施展,你見了肯定會很吃驚。”
“無論什麼功夫由你施展出來,都有股臊味,我隻會感覺惡心。”
“你?!”粉燕子惱羞成怒,眼中有水湧動,化霧升騰。
憤怒交加的粉燕子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身體顫抖,恰如悲憤的少女,又似幽怨的曠婦,憑生無限柔弱,多了幾許可憐。
身邊的竹林“沙沙”聲響,有個婦人挑著餛飩攤走了出來看著李天開道:“你餓了嗎?我給你煮碗餛飩。”
婦人放下擔子,在甬道上開始包餛飩。